“少啰嗦,捡重点地说!”柳舵主一声怒喝,吓得两人都抖了一抖。
那大个子捕快又继续说:“那姑娘本是想把信偷偷放进县衙的,没有想到被我们头发现了,所以带了进来。她将一封信交给了县令,县令打开看了就皱起了眉头,看了那姑娘一眼,还问了一些问题,那姑娘都只是摇头不说话,所以我们县太爷只让人把她给放了。至于那信里说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我们头吩咐我们去春香楼里捉一个叫夜鸾的女子……”
陆听风听到这里,惊了一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问道:“你说什么,她叫什么名字?夜鸾?难道真的有人告密了?”
一旁的萧红劝道:“陆帮主别急,听他把话说完!”
陆听风这才勉强压抑着不安坐了下来,让那大个子捕快继续说下去。
“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了春香楼,将那个夜鸾抓到了县衙进行了审问,县令只问她有没有跟银龙帮有联系,那姑娘死不认账。不过那姑娘长的更美,估计我们县太爷是看上了,所以当时也没有动刑,只是将那姑娘关到了大牢,说是等我们调查出了结果,回去再审……”那捕快长长吐了一口气,好像把心中的不干净的东西倒了出来一样。
陆听风站起身来,向柳舵主和萧红告辞说:“我不能看着她有事不去帮助,银龙帮这边你们多加留心,一定不要再让朝廷的人跟踪,否则会出大事的!”
柳舵主早听白怒雪说过夜鸾这个人,此次要不是夜鸾帮忙,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于是就主动说:“不如柳儿与陆帮主一同下扬州,将夜鸾姑娘救出来,我们带她一起离开好不好?”
陆听风摇了摇头说:“不到万不得以,我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现在朝廷按兵不动,一定还有所顾忌,所以你们一定要趁此机会尽快转移。夜鸾她不愿意离开扬州,我回去和官府的人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用钱赎出来。不过……这两个人不能让他们回去了,否则他们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陆听风看着早已经爬在地上的两个捕快说:“柳舵主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我不想伤及无辜!”
柳舵主狠狠地说:“像这种禽兽,杀了也不可惜,不过既然陆帮主说了话,我们也不会杀他们了,不过我有一个绝好的主意,将他们身上也刺了银龙帮标志,他们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到时候就算他们说出什么,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红儿拍手叫道:“姐姐的主意太好了,不过还是不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要不然他们的县令要是相信了他们的话,那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到时候陆帮主也会有危险,而且夜鸾姑娘就更加洗不清罪名了,不如我们一起带着他们两个北上,到时候交给帮主,让帮主带着他们两去她好姐妹那里做压寨相公如何?听说那里也全是些姐妹,而且都十分渴望嫁一个好的老公呢!”
小个子的捕快瘫软在地上不动了,大个子的捕快怒叫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不要这样的侮辱人,我们怎么也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给女人做压寨相公,我们的尊严何在?”
萧红过去踢了那大个子捕快一脚,骂道:“畜生都不如,还有什么尊严?也配?”
陆听风早已经等不及了,只说:“那就全由二位姑娘做主了,我现在急着起身回去解救夜鸾,我们有机会再见!见了你们帮主,代我向她问好,就说洛城一切安排妥当,你们只管前去就是了!”
说完,就匆匆起身离开了,那柳舵主痴痴看着陆听风的背影喃喃说:“到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只是不知道心里有人没有人?”
萧红听到了,就扑哧一笑说:“姐姐是不是已经开始单相思了,早知道如此,刚才我就该问问陆帮主,看他是不是有心爱的人了!”
柳舵主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喃喃地说:“不过那个夜鸾姑娘倒是很不错,不知道他是不是惦记着她?”
一旁的几个弟子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个弟子小声说道:“柳舵主,我们是不是该起程了,天色不早了,我们的马匹刚刚好,这两个人怎么办?”
柳舵主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两人邪笑一声说:“既然已经决定带他们走了,不如把他们的蒙脸的布子取下来,让他们看看身边这么多美女相伴,是不是很幸福?”
那两个捕快重新看到了光亮,一抬头却是众多女子的俊俏的脸,一时有些眩晕,还是那个大个子反应来得快,失意地笑说:“没想到我麻辣子整了一辈子人,如今却落到了一群娘们手里,任其摆布,还下了跪,罢罢罢,压寨就压吧,有一群美女相伴一生,也算是我麻辣子的福气了!”
那小个子捕快缓缓环视四周,看了一眼正傻的头,也咧着嘴笑了。柳舵主这才带着众人一同离开了银龙帮的总舵,向北赶去,一路上风餐露宿。
那两个捕快合乘一匹马,那马本身就是烈马,一路上又叫又摞蹄子,惹得几个银龙帮的弟子一路笑着乐着向北赶去。
却说夜鸾呆在牢里,每天被那县令骚扰几次,脑袋都快炸了,心里还得惦记着陆听风和白怒雪是不是安全,有没有被官兵追杀。
已经五天过去了,可是没有人来看自己,或者说根本就进不来,那该死的县令下了死令,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又一天熬过去了,夜鸾在牢里用脚步丈量着牢房的大小,前前后后就十步,不多不少,只有一张铺了稻草的床,还有一个臭哄哄的马桶。
应该是午夜了吧,牢里只有一盏灯,近来食物也非常糟糕,那县令好像是故意在整夜鸾,想让夜鸾服软,可是夜鸾怎么会吃他这套。
“啊,好无聊啊,有没有蚊子啊,有没有老鼠或是蚂蚁啊,陪我一起来玩吧!”夜鸾一个人太无聊,所以忍不住呼天喊地的叫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有脚步声音响了起来,夜鸾心响,这大半夜的莫非又是那个臭县令?要是这次他再来骚扰自己,非得赏他几个大嘴巴子才算。
用眼睛使劲地瞅了几眼,模糊中看倒是两个人影,走近了,才发现是钟留恨和风傲白两个人,夜鸾一激动,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钟留恨、风傲白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进来的?”夜鸾说话都开始颠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钟留恨看着有些憔悴的夜鸾,心有不忍说:“夜鸾,你再忍一忍,明天一早,我就让县令放你出来,这该死的县令真是大胆,竟然把你关在条件这么差的地方!”
一时,钟留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一向谨慎又小心的他说出来的话,竟然是这样的威严,一旁的风傲白也忍不住猜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夜鸾却没有当真,只苦笑说:“呆几天也就习惯了,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这里太无聊了,还好你们懂得来看我,这几天我就想着哪怕来只蚊子也好啊,我可以用我的血养着它,只要它陪我玩,喝我多少血都行!”
钟留恨和风傲白看着夜鸾,有点无可奈何,这夜鸾还是夜鸾,还是那么精灵古怪,说话也还是那么让人匪遗所思。
“夜鸾,你没事吧,是不是在这里面呆了几天,想法有点不正常了?”风傲白忍不住想要摸夜鸾的头,可是被夜鸾瞥了一眼,也就停下了动作。
风傲白说:“我们好不容易买到了迷药,将外面的看守迷到了才进来的,所以不能久呆,一会换班的来了就会发现异常的,到时候怕救不了你,我们也搭进去了。这两天我与钟兄正在想办法,花银子看来是不行了,不知道你在当地有没有什么熟识的有势力的朋友,让他出来帮你说说话!”
夜鸾想到了陆听风,想到了白怒雪,突然说:“你们去找丐帮的帮主,想办法让他来见见我,如果他不在,就告诉他的手下……不不,不能让他来见我,你们有笔和纸吗?我来写一封信,你们送给他就好!”
钟留恨突然严肃道:“夜鸾,你若想出去,必须原原本本告诉我们这件事情的真相,这样我们才好想办法救你出去,否则我们无处下手。现在朝廷已经下了通告,四处在捉捕银龙帮的帮主白怒雪,你是不是与她有什么瓜葛,还是你最近这些日子曾见过她?要不然不可能有人胡乱的冤枉你与银龙帮有来往!”
夜鸾欲言又止,看着钟留恨和风傲白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是这件事情关乎生死,我怕连累你们两个,所以不能说,请你们谅解。麻烦你们告诉丐帮的帮主,让他一定想办法来见我一面,我有话对他说!”
钟留恨看着夜鸾,有些生气地说:“我们千里迢迢来扬州找你,并不想看你就这么被冤枉,你如果不说,我们也没有办法救你。这次来扬州,是夫子叫我们来找你回去,希望你继续在皇家学院读书,一直到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