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目光看去,却见是一个样子十分娇弱的男生在盯着自己看,钟留恨本就没什么好心情,见他望着自己一眼就瞪了过去,本以为那人会转移目光,没想到也十分不友好的瞪了过来。
再转眼望去,除了有些姿色的大家闺秀,还有一些英俊男子,再没有什么特别之事。风傲白就站在人群堆里冲自己挤眼睛,可是钟留恨并不想多作理会,索性当作没有看见将头移开了。
钟留恨心中大骂,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天底下却还有这些抛头露面的女生来这什么皇家书院读书,却还有这么一群男子情愿被关动物一样关在这里禁了自由读书,真是天下滑稽之奇谈。
夜鸾本是想看看与自己一样姗姗来迟的学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如若义气相投,今后在学院就可以有互相照应一人,却不料是这样一个只会翻白眼的长着英俊外貌的男人,夜鸾摇着头,小声说:“可惜了了!”
可是堂上其他女生却不这样想,虽然学堂之中已经有十几位英俊男生站在当地,可是却没有台上这位迟到的来的引人瞩目,也没他这么有个性。
秋月娘的目光自然如秋水一般望了过去,只见那男子脸上一股威严之气相逼,而且不论是站姿还是神态都坦然自若,秋月娘凭着自己的经验竟然意识到这人的来头一定不小。
地上女生都半遮半掩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无不不被他的冷酷外表所征服,都十分害羞的又十分大担的望着钟留恨,却见他根本不与任何人目光对视,而只是十分冷静地站在台上。
“咳,担误大家的宝贵时间,就是因为我们这位同学不遵守纪律,没有一点时间概念迟到引起的,可见做为一个人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要做到守时守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如若都如他这般不成体统,这天下不是要大乱?”
贾不仁用木条敲着台上的木桌,将目光向场子威严的扫视一圈,然后对那一直微笑着的薛歌说:“人到齐了,安排座位,大概讲一下今后所授之课和皇家书院的纪律,就让他们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四点晨起做早课……”
堂上学生无一不大倒苦水,嚷着那么早起来做什么,却听得薛歌在台上咳嗽一声,用十分温润的声音说道:“大家可以自由选择同桌,也可以抽签决定,现在举手表决,同意自由选择的举手……”
大家零零落落举起了几只手来,那贾不仁眼睛一转哼了一声说:“既然不愿意自由坐,那就由我来安排,今天我们就打破以前的规矩,因为这一次的女学生比例正好与男生同等,所以我们就来个男女搭配!”
“好啊,好啊……”有几个男生率先拍手叫着,他们恨不得与那些漂亮女子早一点接触,可是碍着老师夫子都站在台上,不好作态,如今听着这夫子所出主意如此合心意,不由大声叫好。
夜鸾不由白了一眼,一群色鬼。没想到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在这一点上倒是出奇的相似,难道这么多年的进化就没有让男人色意进化高级一点吗?总是这么赤裸裸的表达出来?
却见那些女子有的粉面含情,有的沉默不语,有的娇羞低脸,虽然姿态百出,但夜鸾却十分明白这些大家闺秀的所想之事,虽然一向受封建思想约束,但心中想的却是找一个好郎君将自己尽快嫁出去,好尽快摆脱那深闺的沉寂与孤独。
“怪不得世人都说,一个男人总有一个女人对应,要不然男人也不可能称为坏男人!”夜鸾兀自感慨着,一想到今后要与这么一群碌碌之辈在一起,心头也不由有些惨淡。
还不如我的春香楼呢,如今这群青果子还停留在色相的层次上,哪里懂得欣赏风韵和一个女人真正的美丽呢。
夜鸾自在台下乱想,却突然听到那夫子点自己的名字:夜鸾……
夜鸾本能反应的站了出来,不解其意地看着那如穿着打扮像乌龟一样的夫子,却听得夫子又叫:“钟留恨……你们俩坐第一排,特意奖赏今天你们迟到的表现……”
“我晕,不用这样吧,打人不打疼处,骂人不揭短处,这老头怎么这样啊,还当夫子?”夜鸾心里大骂,突然脑袋里像被什么给揪了一下,等等,等等,他刚才让自己跟谁坐?
“钟留恨……不会这个样子吧,就是那个用白眼瞪人的男子?这这也太滑稽了吧,难道这夫子生来就是为折磨别人的?”夜鸾垂了头,用每秒几百圈的速度转着大脑,突然抬起头来说:“夫子,我不和他坐!”
钟留恨本来也十分意外,没想到那夫子会将自己跟那个男人分到一快,也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竟然会叫夜鸾,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迟到了。
却听到那夜鸾说不跟自己坐,钟留恨直叫倒霉,看来这辈子要毁在这皇家书院里了,听得夜鸾这样叫,钟留恨也叫道:“我也不想跟他坐!”
那贾是仁却不理会,只叫下一组。
风傲白与秋月娘一组,李龙与白游焉一组,李凤与赵青彩一组,……
二十二个人正好十六桌,地下的桌子像是事先已经准备好的,不多也不少。众人都十分满意对自己同桌的安排,十分高兴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让那站累了的双腿休息了一下。
地下只站着傲气十足的钟恨留和夜鸾,两人各自不看对方,像赌着气的孩子一样。薛歌见了,只笑说:“你俩不想坐一起,那你们谁想坐在这讲台上呀!”
贾是仁哼了一声说:“都说是一物降一物,这倒是找到对家了,精彩的很呢。他们愿意站多久就让他们站着,薛老师继续讲下面该讲的事情……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记住明天让他们四点来这学堂做早课,谁要迟到了我手中这木条可是候着呢!”
说完,贾是仁留下一个绿色的背景消失在门口,众多学生总算轻松了一下,听着薛歌老师继续讲着。
可是钟留恨与夜鸾仍然不肯低头,只站在地上矗立着。
薛歌有些尴尬,见两人谁也不低头,只好说:“现在我为大家说一下皇家书院的纪律,皇家书字是皇上特意为王公贵族开设的一家书院,这里不仅招收男学生,也招女学生。不仅是因为这里戒备森严,更重要的是我们这里是一家培养国家栋梁和大家闺秀最好的书院,只要在这里读了三年,男子可以高中皇榜,女子自然是可以找得如意郎君,只要你说是在皇家书院毕业的,找你的男子一定会排成队的!”
说到这里薛歌微微一笑,仿佛是在满意女子将来的结果,又接着说:“这里的规矩不多,只有三条,但却是十分考验人的!第一,这里不准随意外出,如若有人想请假,必须由送你来学堂的负责人亲自来接才可以走;第二,平日上课下课要按时,并且老师所布的作业要按时上交,否则任由夫子处罚;第三,在这里不准男生女生有暧昧关系,一旦发现开除……”
夜鸾本来就连日赶路,已经是十分疲乏,如今见钟留恨不肯坐下,夜鸾自然不会吃这种亏,立即坐在凳子上得意的伸了伸胳膊,摇了摇头,看着目光凌厉如刀的钟留恨嘀咕说:“有本事你就别坐下来,反正现在我是不累了!”
钟留恨一见夜鸾如此狡诈,想发作却又不能发作,只好将那凳子拉出来一些,坐了上去,两人竟然是谁也不理谁,赌气似的听着薛歌在台上讲着话,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台下学生听到这些苛刻条件,都小声嘀咕着,夜鸾不由十分反感的说:“这算什么呀,明明是一群帅哥靓女却不让暧昧,这不是猫逮着了耗子不让人家吃吗?真也够狠的,比现代学校也狠呀,学校规定不准早恋,但学校之外的暧昧谁管呀,现今可好,等毕业后完完全全是一群和尚尼姑了!”
一旁的钟留恨听了,觉得这话十分好笑,虽然不知道她所说现代古代是什么意思,但大体意思是明白了,不由斜眼看了一眼这个夜鸾,却看到她耳上赫然有一个耳眼,想到老师说到的男女搭配,心里一惊:“难道她是女的?见鬼了真是!”
夜鸾发觉钟留恨的怪异,也扭脸看去,见他神色怪异,眼神也是十分的奇怪,不由用手摸了一把脸,难道是自己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让他这样看吗?
两人目光一对,立刻像被什么烫了一样又躲开了,随即又是各自将凳子搬开一些,坐在左右的最边沿上。
听得薛歌说完规矩,又说课程。
“因为我们这里有男学生,也有女学生,所以我们不仅有知识课程,而且还有各种的户外的活动,如骑马、狩猎、刀剑武术,这样的课程男生必须参加,女生则可以自由选择。同样的,我们还有琴棋书画、女红刺绣、编制纺布,同样也是女生必须参加,如若有男生愿意学习也可以参加进来。这些课程都由专门的老师负责,到时候同学们就可以见到了。”
下面的学生议论纷纷,觉得这课程安排还是挺有新意的,可是他们却不知道那户外活动这些副业课程半月才有一节,而剩余的时间全部是知识课程和各类考试。
薛歌再一次说道:“许多同学大概都认识我了,介于刚才有的学生迟到现在我再次介绍自己,我叫薛歌,是你们的生活上的老师和琴技师,如若你们在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尽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