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仙阁的掌柜姓钱名东城,有名的好色之徒,且他有一癖好,虽然好色可是从来不上青楼,只选那些良家女子下手,或以利诱之,或以色诱之,常常以得手为快意。
闻远将女子安顿在自己的房间,而自己又装做是一个酒鬼,每日烂罪,又叫女子在楼上日夜啼哭。
这日,闻远又在楼下大罪,伏在桌子上酣然入睡,见那掌柜子每每抬头望房间,眼中都是一种欲望,闻远知道事情快要成了,就故意装作沉睡。
闻远早将事情吩咐于那青楼女子,叫她只装作良家妇女,不能露出风尘女子样子来,否则钱财一概免之,还要告她侍奉不周之过。
那女子也算聪明,装的也像,以泪洗面,连闻远也不得不相信了。
那掌柜子见闻远每天举杯浇愁,烂罪如泥,也不管楼上仙人似的女子,心里便动了淫心。
这天,见闻远又喝开了,掌柜子叫小二免费送了一斤好酒,半斤牛肉放在桌子上,直看着闻远喝到二更天,那掌柜子打发了小二自己陪在一旁,直到闻远喝的烂醉,他才色眯眯的瞧了瞧楼上,见楼上灯仍然亮着,想必是那女子等夫君回屋,就将闻远扶在自己的房间睡了,而自己却踉跄走到闻远的房间门口。
“小娘子快开门,你家夫君又喝了烂醉,倒在客栈的楼梯上了,我这才送来了!”钱东城故意装作吃力的样子说道。
那女子在灯下隐隐绰绰走了过来,将门一开,见是钱东城一人,正要关门,却被钱东城将脚一送把门支住了。
“你何故骗人,明明就是你一人,我的夫君哪去了?”夫人叫道。
钱东城呵呵一笑,调戏说:“娘子日夜守着空屋啼哭,我到看了不人心,你家夫君我早安顿好了,你倒是让我进去也安慰安慰你!”
那夫人不肯,正要关门,那钱东城只装是被夹了脚,低声嗷嗷直叫,那夫人心一软,手一滑,钱东城称机就溜了进去。
一边调戏着女子,一边说:“你也不必装什么忠贞,他日日借酒消愁,你又何必为他守活寡,到不如从了我,我给你好吃好喝,还能让你快活!”
女子装作恐惧,正要大叫,钱东城却用手捂了,一边就动起手脚来,正在兴头,门突然被踢开了。
闻远红着眼睛看着钱东城,手里拿一把明晃晃的尖到说:“好端端的,怎么跑你个浪子来调戏我家夫人,找死不是?”
钱东城一看闻远手里拿着刀子,也害怕了,慌忙跪地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爷饶在下一条狗命!”
闻远给女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女子自然退到了里屋去了,闻远用刀逼着那男子说:“我别的事情没有,只想问你一件事情!”
钱东城哆嗦着说:“有什么事情大侠只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罗嗦,我告诉你,前些日子这里死的正是我的兄弟,我是前来为他寻仇的,所以才日夜喝酒浇愁。可怜他年纪轻轻就死在了这里,你到好,没个交待,只说是告了官府结案,官府的案子多了,这案子一压就是几年,何时才能为我兄弟报仇,你是这里掌柜子,自然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我倒是要问你,我兄弟到底是被谁杀的?”
钱东城两退哆嗦,嘴都不利索了,只哭着说:“这件事情我实在是不知,只不过听说那个王宁是朝廷派来的探子,要探听银龙帮和丐帮的事情,或许说不定,是银龙帮或丐帮派来杀人灭口的!”
闻远一听,事情快要水落石出,用刀子狠心一逼,那刀口锋利,钱东城的脸上立马流出了血来。
“大爷饶命,我也只是那天在地上拾了一个巾子,上面绣着梅花,由此猜测的,大爷请看!”钱东城从怀里掏出巾子来,上面果然绣了一枝梅花,红花似血,点点红色。
闻远得了消息,就将钱东城屁股一踢说:“以后再敢调戏良家妇女,定叫你不得好死!”
钱东城满嘴求饶,连哭带爬出了房间,闻远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来,走到里屋扔到了地上,说:“你也拿钱走人,这件事情不准声张,否则要你好看!”
那女子多是见过世面,也不害怕,只浪笑着说:“公子钱也花了,到不如让我陪公子一夜,也好消此永昼!”
闻远骂道:“你拿钱走人,该去哪去哪,我还有事要办,别碍我事!”
那女子撅了嘴,甩着帕子说:“这位公子也真狠心,这大半夜的,你叫我去哪里?我还是就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日一早再走吧!”
闻远一想也是,只好去了外间将两条凳子一并,躺在凳子上将就一晚了事。
却说那钱东城被踢了出来,转眼就到另一个偏僻的屋子里,屋子里一片漆黑,那人问道:“事情办的可好?”
钱东城阴笑一声说:“我戏还演的不赖,那人全相信了,没有半点怀疑,现在我的好处总该得了吧!”
屋子里那人笑了一声说:“你的好处多的是,不过,现在你可没有功夫消受了,我得带你去个地方!”
钱东城疑惑不解,问道:“带我去哪里?”
那里从腰间抽出到来,咔嚓一声,将钱东城的头就割了下来,然后冷笑一声说:“带你去阴间报道!”
第二天清晨,闻远正要打道回府,出门却看到店前围了一群人,还有官府的人,便站在人群中听是怎么回事。
才知道昨天晚上,钱东城被人暗杀,而地上只留了一个带有梅花的帕子,闻远一惊,难道是银龙帮知道是他泄露了秘密,所以要杀人灭口?那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安然无事?
想到这里,闻远知道这里不能久呆,慌忙收拾了东西,匆匆南下。
回到京城,将此事与管尼一一交待清楚,管尼将事情重新思索一次,才决定将此消息告诉钟留恨。
来到了甘露殿,管尼说:“皇上,老臣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并将事情也查清楚了,杀王宁者确实是银龙帮的人,并在现场发现了这块帕子。并且老臣手下回来的时候,那家客栈的老板也被同样的方法杀害!”
钟留恨心里一凉,虽然这件事情自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十分不情愿相信,丐帮与银龙帮要联起手来对抗朝廷,如今已成事实,自己也没有救他们的可能,只说:“管尼听旨,朕派你统帅三军去清缴丐帮与银龙帮,这件事情无需在朝商议,就此决定!”
管尼有些犹豫,看着钟留恨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仅要调动三军,而且有关两大帮派,皇上三思,最好还是在朝中议事,听听众人的意见,这样皇上也好得些支持,二来也能听听民意!”
钟留恨定了定神,才知道自己有些武断了,又说:“这样也好,那明日早朝,朕就着重商议此时,到时候希望管臣相能将这件事情说个一二!”
管尼应了,匆匆退下。一时之间,钟留恨已经感觉到了危急所在,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自己控制了,而答应夜鸾的事情又在心中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李炎进来,看到愁眉不展的钟留恨,就问:“皇上是不是在想香妃的事情?”
这一年来,钟留恨将所有的事情都能看个清楚,且分辨一二,可是每每遇到关乎夜鸾的事情,就要愁绪万千。
钟留恨点了点头说:“此事朕不知道是该告诉她,还是不该告诉她,现在朕已经不能控制局面了!”
李炎上前说:“皇上不要太过忧虑,香妃是一个明辨事理的女子,相信皇上将话说明白了,香妃自然能理解的,现在还是理一理明日早朝需要商议的事情吧!”
钟留恨点了点头,正要定入神思,突然有一位小太监慌张跑来,李炎见了,忙喝:“大胆,皇上在此,还不快快下跪!”
那小太监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普通下跪,李炎这才注意,这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荷香苑里侍奉夜鸾的小武子。
“奴才见……见过皇上!”小武子舌头打结,满头是汗。
李炎这才慌忙问:“快说,是不是香妃娘娘有什么事情了?”
钟留恨听着李炎口气不对,也注意起来,地上的小太监确实是荷香苑里的小武子,只见他此时结巴说不出话来,好不会才翻着白眼说:“皇上,皇上,香妃娘娘她走了,只留了一封信在暖阁,奴才们一早见了,失了主意,所以只好让奴才进来送信来了!”
钟留恨脸色一黑,心里突然像失去了什么似的,觉得天昏地暗起来,钟留恨忙从李炎手里拿过那封信来,却见夜鸾那清秀的笔迹写着:
与君相识三余载,如今思来,时时刻刻都不容易,这一年来在荷香苑里,贱妾思量过许多情形,可是唯独没有想过,我们彼此会天涯相隔,永难相见,不过好在,夜鸾已经将一切奉献给皇上,别无他悔。皇上也不必来找夜鸾,万水千山,夜鸾已经将心留于荷香苑,留于暖阁,留于皇上心间,万不必为了这副躯体大动干戈。只是丐帮与银龙帮的事情,皇上一定要三思而行,夜鸾始终相信,陆大哥与白姐姐无心谋反,只是想为百姓做点实事,此事关乎皇上龙威,请皇上慎重决断。至于夜鸾之走,皇上不必困惑,夜鸾不想让皇上为难,更不想让皇上因为夜鸾而触犯祖规,夜鸾远去,只为心安,再会,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