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鸾说的凄凉,钟留恨心间更是疼痛,他看着夜鸾说:“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我曾经深爱,现在仍然爱着你,不管欺骗,我都不能欺骗自己不是吗?夜鸾,朕好累,好累,好想在这里寻一方清静,我们今天,能否不要谈这些事情,我们就赏赏花,喝喝酒,对风谈月,静享花前月下,好吗?”
夜鸾看着钟留恨,看着他眼中那丝疲惫,不忍心再有什么要求,他每次出皇宫来,势必非常艰难,现今他来看自己已经不易,自己怎么能再要求许多?
“好,就让夜鸾再陪你一晚!”夜鸾说完,就挤出一抹笑容,头上新戴的茉莉还有淡淡芳香。
“冬儿,小梁,在后园里摆些小菜糕点,我要与皇上在那里赏花!”夜鸾吩咐了冬儿和小梁,然后深情默默地看着钟留恨,就算今天是分别,也不能留下遗憾,就在这晚,自己要把自己完完全全地献给钟留恨,哪怕今后浪迹天涯,心间也不必留下遗憾。
钟留恨看着夜鸾,仿佛深知她意,只默默牵着夜鸾的手向后园走去,后园荷花未开,可是荷叶亭亭已初少女的裙一样,墨绿的荷叶在水面上一片一片升起,参差不齐。
“这里好美,真的有些舍不得!“夜鸾说话伤感,低声轻语,好在钟留恨并没有听到。
冬儿与小梁早将一些糕点与好酒摆在石桌,夜鸾与钟留恨坐在桌旁,两人互相深情相望,春风拂面,又将湖面上荡起阵阵涟漪。
钟留恨叹息说:“如若每天能如这样清静,这样祥和,那该有多好。那朕就可以****陪在你的身边,与你共享幸福!”
夜鸾举起一块糕点,用另一只手托着,十分小心地送到钟留恨的嘴边说:“皇上来尝一尝这块糕点吧,这是用茉莉花做的馅,味道十分芬芳,入口即化!”
钟留恨轻轻咬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这一定又是你的主意吧,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鬼点子,总能让人心里欢喜!”
夜鸾却是转问:“皇上能在这里逗留多久?”
钟留恨望着夜鸾,不忍心说时间短暂,可是却不得不说:“最多能呆到明日一早!”
夜鸾苦笑着问:“这次又是装病出来的?”
钟留恨说:“没有,说是陪着萍妃回家探亲,上次装病,这次无论如何也骗不过皇额娘了!”
“萍妃?她愿意帮你圆这个谎?要知道到时候你不过是被责骂,可是她会被杀头的!”夜鸾心间一阵凄楚,他身边终究有人相伴,也有人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可是自己到头来,到底有什么呢?
钟留恨看着夜鸾有些醋意,就笑着说:“又吃醋了吧,那朕总得想法子来见你不是?萍妃虽然让我们天隔一方,可是她人品并不坏,这次她虽然知道朕是要见你,但她愿意帮朕。现在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在朝阳宫一住就是一年,日子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夜鸾撅着嘴故意假装生气说:“好在她与皇上离的那么近,可是夜鸾却与皇上隔着那一道高高的宫墙呢!”
钟留恨呵呵一笑说:“马上,你就能日夜陪在朕的身边了!”
二人一直坐在湖边赏花,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是黄昏,夜鸾突然起身,轻轻以为在钟留恨的怀里,十分娇俏地说:“皇上,今晚夜鸾服侍皇上好不好?”
钟留恨胸间虽然万千种情感激昂,对于夜鸾,早就是日夜相思的枕边人,可是隐隐间觉得,夜鸾这是在跟自己告别。
钟留恨有些害怕,于是说:“不如留到朕将诺言实现之后!”
夜鸾装作生气说:“难道夜鸾不讨人喜欢?还是皇上到底在考虑什么?”
钟留恨看到夜鸾生气,慌忙把她一把揉进怀里,轻轻在耳朵边说:“朕对你早就是日思夜想,可是觉得这样对你太不公平,怕伤害了你,你明白吗?”
夜鸾将一个吻轻轻印在钟留恨的额头说:“皇上,臣妾早就是你的人,心是你的,身体迟早也是你的,何必再乎时间呢?若是夜鸾不幸明日得疾去了,皇上是不是该抱憾终生了?”
钟留恨捂了夜鸾的嘴说:“不准你胡说,朕要你长命百岁,一生一世陪在朕的身边!”
两人说到暧昧处,柔情缱绻,低语温柔,夜色之中没有皇上与夜鸾,只有一对情侣喃喃低语,诉说着世间最为美好动听的话语。
夜鸾将钟留恨轻轻拉了起来,说:“皇上,我们去沐浴更衣,早些休息吧!”
钟留恨低声应了,看着满面娇羞的夜鸾,感觉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这样的美丽。
钟留恨随着夜鸾去了沐浴的房间,看到冬儿早就将水放好,看到钟留恨与夜鸾一同进来,先是吃了一惊,随后抿嘴一笑,轻轻走了出去,并将门掩上了。
皇上诶了一声,沐浴本得有个侍奉左右才是,夜鸾却轻轻拉了钟留恨说:“就由夜鸾来侍奉皇上沐浴更衣吧!”
夜鸾将自己的衣服轻轻解了扣子,那衣服如蚕蜕一样缓缓褪到了地上,那光滑的肌肤裸露于烛光之下,象牙般的肌肤那样富有光泽和活力。
钟留恨看呆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躲闭还是该目不转睛,夜鸾见了,微微一笑,走过来用手轻轻将钟留恨的袍子也解开,用手轻轻在钟留恨的肌肤上滑过,钟留恨的身体是那样的强健,石头般坚硬的肌肉显出十分有力的曲线来。
“夜鸾……”钟留恨一阵呻吟。
夜鸾将吻轻轻贴于钟留恨的肌肤之上,钟留恨的身子为之一颤,喉咙之间发出轻轻的呻吟。
夜鸾抬起妩媚万千的眼睛,说:“皇上不要觉得夜鸾身在青楼,所以行为放荡,夜鸾只是想让皇上静静享受这刻,永远记得这一刻,好不好?今生今世,夜鸾只会这样服侍皇上一人,也只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皇上一人,皇上可否答应夜鸾,永远记得此时此刻的夜鸾与这一夜?”
钟留恨连话都无法说了,只是点了点头,眼睛只看着池中那漂浮的鲜红的花瓣上,可是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将夜鸾搂进了怀里。
身体之间的碰触,有如干柴遇到了烈火,夜鸾随即与钟留恨一同掉入浴池之中,那升腾的雾气将二人紧紧环绕其中。
夜鸾轻轻咬着钟留恨的耳垂说:“皇上是想在这里,还是回房间?”
钟留恨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手顺着夜鸾那光滑柔嫩的肌肤上缓缓游走,一时心旌荡漾。
“夜鸾,朕早就想过此时此刻,可是想象的却不如实际来的美妙,这样的时光,真如书中记载,春霄一刻值千金,可是朕却对司马萍没有这样的情感,对任何女子也升腾不起这样的激情来,这真的是爱情的神奇之处,你说是吗?”钟留恨微微喘息着,水的温度正好,仿佛是一张温度恰当的毯子,将二人紧紧裹于其中。
夜鸾娇喘微微,肢体紧紧将钟留恨缠绕起来,妖娆的眼神变得雾气朦胧,只是应着钟留恨的亲吻,一边轻轻的抚摸着钟留恨那光滑强健的脊背。
“皇上,夜鸾好想,好想你。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夜鸾突然想回房间,回到李炎早就为二人布置好的那张大床上颠鸾倒凤,就当今日是洞房花烛,就当今日是春宵一刻。
钟留恨抱起夜鸾,将自己的袍子往身上一披,将二人都裹于其中,勉强不露肌肤。钟留恨的臂力强健,将夜鸾一口气抱于暖阁之中,那床铺早就被冬儿铺置好了,而冬儿和小梁早就避开了。
夜鸾娇羞一笑,钟留恨将夜鸾轻轻放于床榻之上,再一次细细看着夜鸾,甚至欣赏着她的身体,她眼睛大而明亮,睫毛长而浓密,鼻子挺而小巧,那似笑非笑的嘴更让整张脸都生动起来,因为跳舞的原故,夜鸾四肢匀称,而且十分修长。
“夜鸾,你好美,真的好美,朕该给你画幅画像,这样才能让你的美丽永保青春!”钟留恨欣赏着,心里的情感澎湃,再难控制。
夜鸾笑着看着钟留恨,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将钟留恨搂在自己的颈间,二人翻云覆雨,一夜春宵。
到激情处,夜鸾瘫软在钟留恨的怀里,夜鸾轻声咕哝说:“皇上,有了今夜,夜鸾死而无憾,只是希望皇上答应夜鸾一件事情。”
钟留恨风云一场也已经筋疲力尽,只说:“什么事情?”
夜鸾说:“不管将来陆大哥与白姐姐犯了多大的罪,都希望皇上能饶他们一命,恕他们不死!”
钟留恨心间虽然有些不悦,但在此时,夜鸾将自己全部都交付于自己的时候,自己还能再说拒绝的话吗?
“好的,朕答应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朕都会饶他们不死,这个你尽可放心,朕没有想到,你对他们的情感这样深,会在这样的时候提出这个请求来,难道你就不为你自己想一想吗?”
夜鸾伏在钟留恨的胸膛前,欣慰一笑说:“能将自己的一切献给皇上,夜鸾没有什么遗憾的了。这一生,也许夜鸾只是为皇上生的,将来死,或许也会是因为皇上死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情,皇上要知道,夜鸾心中始终爱着皇上,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