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净这才缓了口气说:“快别说了,在京城本欲十一月起身,谁料得知夜鸾被钟留恨接走,双不知何处,只好四处打听了好长时间,到十二月的时候交待了铺子里的事情,本欲反回扬州。可是回到店中取东西时,又听到店小二说,有个丫鬟模样的来找我,说要给我封信,见我人不在,就走了。我一想,这定是夜鸾派人来送信来了,可能是自己不大方便,所以信也没有留下,我只好又等了一段时间,这一等就春节也过了,才回到扬州!”
陆听风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只是可惜没有夜鸾的消息,要不然我们到可以去看看她,她一个人肯定很闷!”
李雪净叹息一声说:“依着她那性子,进了皇宫还不知道要怎么样,闯多少祸。现在不在皇宫,到也算安全,最起码不用怕其他嫔妃的算计。”
白怒雪掩嘴一笑,打趣说:“李兄多虑了,依着夜鸾妹妹的性子,虽然遇事会多一些,可她聪明机警,就算别人有事,她也不会有事。再多的嫔妃,也顶不过一个夜鸾的,两位大哥尽可放心!”
陆听风摇着头笑了笑,想起夜鸾的活泼,心底叹息一声。那过去的时光,终究是一去不返了,与夜鸾在一起时的快乐,也再找不回来了。
以后,他可能是朝廷追缴的逃兵,而夜鸾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这两下悬殊,怕是再也难见一面了,想到这里,陆听风面上有些悲伤。
李雪净查觉了,问:“陆兄是不是担忧夜鸾?”
陆听风点了点头说:“我倒是不怕别的,只怕在皇宫委屈了她,怕她得****活在担忧之中,不如从前快活。要知道,她就是一只百灵,得有自由,才能唱出好听的歌来!”
白怒雪知道陆听风与李雪净素来与夜鸾交好,三人的情谊不是一朝一夕成就的,所以并不吃醋嫉妒,只是说:“两位要往好处想,日后夜鸾当了皇后,或许皇恩浩荡,我们还可以进宫去看看她也说不定!”
陆听风听了,才说:“现在还是理理我们的事情吧,朝廷的动向明确了,我们就该拿主意,看看自己该怎么办了?两帮到底是分,还是并。如若分开,朝廷清缴,我们势必会被逐个击破,可是不分,又会招来朝廷的怀疑!”
白怒雪想了想说:“不如这样,我还是带着姐妹们投靠一处山寨,银龙帮本已经是朝廷的目标,不能再连累了丐帮,我想只要我们一走,朝廷对丐帮一定会宽容处置!”
李雪净正赞是好主意,却听得陆听风十分坚决地说:“不行,我不同意。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再让我们想想别的主意,这段时间为了转移,我们已经将大量粮草送了百姓,而且将许多弟子也分移别处了,现在你再带人离开,不是羊入虎口?如若正遇着朝廷清缴,我们两帮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白怒雪有些不忍地看着陆听风说:“这些日子,已经打扰的够久了,四大长老对陆大哥也日渐不满。我不希望因为我们,影响大哥在帮中的地位,更不想因为我们,让丐帮受什么牵连!”
李雪净见二人互相阻让,知道两人的感情已经非同一般,此时自己再插话,怕是自讨没趣,只好回说:“陆大哥,白帮主,信我已经送到了,这会子还没有回家看看,我先回家去了,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会鞍前马后效劳!”
陆听风感激地看了一眼李雪净说:“好兄弟,这次辛苦你了,等风波定了,我一定好好请你喝一顿!”
李雪净打趣笑说:“下一顿该是喜酒了吧!”
白怒雪脸上飞红,陆听风嗔怒说:“都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快回去吧!”
李雪净一走,白怒雪还要说什么,陆听风说:“我们已经连在一起了,怎么还能说这样的话,以后我们风雨与共,一定要一起走过这段艰苦。”
白怒雪眼睛里雾水朦胧,多少年了,多少个坚持,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男人的伤害,可是面对这样一个侠骨柔情的男子,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自己还能坚持自己的防卫吗?
“陆大哥,可是这次与往年不同,我怕,我怕这次银龙帮真的过不了这关了,到时候再累及你,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啊!”白怒雪将心间的脆弱袒露,万分依恋地望着陆听风。
陆听风将白怒雪轻轻拥在怀里,安慰说:“别怕,有我在。再说夜鸾在京城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们相爱,夜鸾一定会帮助我们的。她虽然是一个女子,却与你一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侠义女子,我们之间称兄道弟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为了我们,她是死也甘愿的。所以这次,她一定会帮助我们的,你放心好了!”
白怒雪点了点头,望着远方说:“就是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那年一别,已近一载没有再见过她了,我们虽姐妹相称,可是相处时间却是短的不能再短了,只怕今生!”
“再说这样的话,我就生气了,我们有的是时间相聚,你放心吧!”陆听风情至使然,将白怒雪抱在怀中,却被正走进来的几位长老看在眼中,大长老轻咳一声,陆听风慌忙放开了白怒雪。
“不知四位长老来,有什么事情吗?”陆听风问道。
大长老不满地说:“李公子从京城送来消息,帮主该传与我们一起听听想一个对策才是,怎么能不通知我们?”
陆听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来与白怒雪在一起商议,已经将四位长老忘在脑后了。
鲁相笑了笑,缓解着气氛说:“现在到也不晚,只是不知道李公子是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陆听风咳嗽一声,请白怒雪做在了四大长老的下手,自己坐在帮主之位,才说:“雪净回来了,可是消息并不是好消息。朝廷现在有人散布谣言,说丐帮与银龙帮意欲造反,亲王一派要皇上下旨清缴,皇上一时还没有下旨,摸不清他的想法。大家今天就商议一下,我们到底是该两帮聚在一起,还是该散开让朝廷解除顾虑?”
四位长老各执一词,一时商议不出结果,但有两位长老都建议不论朝廷下什么样的旨,都该与银龙帮立刻分开,这本就是银龙帮招来的灾祸,丐帮好端端的,怎么会让朝廷误以为要造反?
白怒雪有些尴尬,望着陆听风,陆听风打断了几个长老议论说:“多年来,朝廷对帮派一直就是打压,稍有风吹草动就是要造反。害得一些帮派为了生存,不得不与朝廷为敌,近年来丐帮越来越壮大,这迟早是要被朝廷注意到的,所以事情虽发,却不能全怪在银龙帮。要怪,就要怪朝廷对我们这些帮派容不下,怕危急朝廷的权利,而对帮派从不留情。”
鲁相也说:“帮主的分析及对,这些年来,有许多帮派因为朝廷的权利都散体了,我们丐帮只因为只是一些穷苦人出生的,所以朝廷才再三容忍,如此渐渐壮大,势必会打压的,这是迟早的事情,现在还不是互相怪怨的时候,首先还是想个办法怎么能解除这场危急!”
白怒雪这才出言说:“不如丐帮与银龙帮一起北上,那里有山有水,对于我们藏身是极利的,而且到时候万一打起来,我们以守为攻,地势也是极为有利的!”
陆听风沉吟一下,才说:“万万不可走此路,这是下下策。我们一旦北下,朝廷会对我们更加防备,而我们以山为靠,朝廷会以为我们做好了打仗的准备,这样的话,朝廷一定会派大量军队来清缴我们,凭我们这两个帮派在人力和财力上都不足以朝廷对抗。当务之急,还是疏通些人,上奏皇上,让皇上解除疑虑!”
几位长老也点头也同意,鲁相突然想起,说:“不知道夜鸾姑娘在京城如何?”
陆听风看了一眼鲁相,欣赏他的机敏与聪慧,如此细节他都能想起,夜鸾在京城,他就能想到夜鸾会在那里有自己的人手。
陆听风略略沉吟才说:“我也是对夜鸾报有一线希望,一来她在京城读书,二来她生性侠义,许多达官贵人愿意与她来往,只是现在她一时联系不上,还要等一段时间看情况!”
其实陆听风知道,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夜鸾身上,这样一来有些不光明正大,二来也是在给夜鸾出难题,三来也是向众人承认夜鸾确实是风尘女子,喜好结交那些官宦贵人。
鲁相点了点头说:“还是要与夜鸾姑娘尽快联系才是,我们毕竟只是帮派之人,在京城行走不便,再者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联系之人,现在也只能委屈夜鸾姑娘了!”
“四哥这件事情做的太利索了,七弟佩服,佩服!”七王爷轻声拱手称赞四王爷。
四王爷钟阔笑着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过是用了雕虫小技。王宁是极爱他的小妻子的,连皇上也万万想不到,他不让透露的事情王宁会告诉他的小妻子,而他的妻子又极爱财物,如此一来,我只是浪费了一个镯子,她就全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