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进来,就感觉怪怪的,大家好象都躲着我们似的。”姜睿羽不解地问。
“没有啊,你看错了,大家只是不习惯见到陌生人而已。”她捋着头发,好象在掩饰什么。
“还是不对,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
“奶奶,我帮你拿吧。”她忽然跑到一个拿着大花瓶的、满头白发的老太太面前。
“不用,不用,”老太太抱紧了花瓶,怕被抢走似的,“买了三次花瓶,都被你帮破了。”她小声嘟囔着。
“哦,这次我知道了,你没少帮倒忙吧,以你这种冒失的性格,能帮别人才怪。”他望着老太太渐渐远去的身影说。
“才没有嘞。”她刚想解释,又发生了新的情况。
“那个女孩回来了,快点回家。”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家庭主妇对另一个抱着孩子的说。
“唉,昨天我让她帮我照看一下孩子,结果她带孩子去公园玩,把别人的孩子抱回来了,最后我可怜的孩子是在警察局被找到的,你不知道我当时那个着急啊……”抱孩子的主妇边走边念叨着。
“我的事情比你的严重多了,上次她用我家的厨房,差点把我也烧了……”
刚刚还有十几人的道路上,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她的脸上挂着尴尬和不好意思,勉强地对他笑了笑,马上低下头。
“真是冒失的可爱。”他看着夏樱蕊脸上的两片红色云霞笑着说,“不过人民的生命财产还是应该得到保障的。”
“我又没这个权利。”她娇嗔地说。
“但你有这个义务。”他俨然一个教训学生的老师。
“睿羽、小樱,还以为你们被绑架了呢,怎么才回来啊。”乔璇滢说着,和钟景曦迎了上去。
“我们还真的差点被绑架了。”夏樱蕊接着说道。
“小樱,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没受伤吧?”钟景曦关切地问。
“我才不会有事呢,有顶级护卫在这里,”她微笑说,“看这里。”她顽皮地用双手遮住他的眼睛,又慢慢打开。
“别站在这里了,先回家吧。”乔璇滢捕捉到钟景曦面部的细微的变化。
“这里的变化真大,四年前这里完全是另一片景象,我还记得这里原来是一架白色的秋千,小樱每次经过都要我推她,每次都乐而往返,下雨天的时候,就马上跑出来给它盖上雨布。”他说的时候带着小心翼翼,像是正准备追捕一只蝴蝶,声音轻柔地像婴儿睡着后的呼吸声。
“我记得小樱小的时候还给秋千和摇椅盖过棉被呢,她看到外面飘着雪花,就不利落的抱着棉被走出去,当时我还以为她要去雪营呢,后来知道了,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现在想起来还想笑。”乔璇滢饶有趣味地讲着,笑着,其他人也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都给我严肃点,现在是抢劫,”她对着他们做着鬼脸。
浓浓的笑意让空气都稀薄了,一直延伸出云层,贴在天空,更加蔚蓝、更加明朗,勾画出了一道的人间温情的虹。
“永远都记得,秋千旁边的白色摇椅,上面缠绕着淡紫色的小兰花,会发出淡淡的、甜甜的香味,小小的叶子,像梳子的齿,时时刻刻为花儿梳妆打扮,绿得发亮,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提着莹绿的灯笼,”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梦幻的色彩,“当妈妈抱着我坐在上面的时候,那些花香会像飞翔着的精灵一样,落在我们的身上,洒下银色的花粉,所以我看到的妈妈都是月亮女神的样子,带着银色的光环,披着透明的薄纱,好美好美。妈妈总是会在夏日的夜晚,给我讲故事或是哼着一首歌,直到我睡着,有时候我们也会一直看着满天的繁星,听着虫儿的叫声,闻着夏日的味道,轻轻地摇着摇椅,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夜晚。生日的时候,爸爸和妈妈会在草坪上摆满食物,请邻居们吃,妈妈喜欢穿长长的裙子,我在后面追着奔跑着的妈妈,总以为她的裙摆会自己飘起来,要不然就不会那么自然,那么美了——”她的眼睛湿润了,努力的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