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将领暗道我都拿住了这文子符的把柄了,你们还这样维护他,莫非真以为大哲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们了?他暗道想必皇帝知道这位驸马私自把大军指挥权送给大宋,必定会治他的罪,甚至与此牵连的蔡攸也难以幸免!他自以为念达通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心想何不趁此机会将蔡攸也给拿下,到时候统兵的将领便可能落到他陈家的头上?他拿定注意,更是毫不惧怕,大声道:“大帅,这文子符说是将我大哲五十万大军指挥权拱手送人,你却毫不阻止,莫非是已经与他勾结在了一起?” 蔡攸被他说得言语一窒,可这邪鬼军团入侵地上界的事情又不能如实告诉他,倒也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那陈姓将领见蔡攸语塞,还以为自己问到了点子上,脸上露出冷笑道:“既然连大帅都已经与他勾结在一起了,那本将却也不能如此听乱臣贼子的命令了。”他见其他将领都是不吭声,还以为他们早就被蔡攸给买通了,顿时暗喜,道这泼天的功劳被老子给独占了,那这大元帅的位置还会远么?他得意一笑,却是完全忽视了护国王鲁仲道的存在。
夜猫的眼睛闪动着奇特的光彩,似乎是在问这二货是谁?文子符看懂了他的眼神,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夜猫又转头去看鲁仲道和其他一干将领的神色,见他们都是一副看戏的神情,眼神里不由露出一丝笑意,轻轻对文子符道:“这毕竟是你们大哲的事情,我不宜插手,而且此时正是你立威的时候,何不……” 文子符轻轻点头,他自然知道这陈姓将领正是自己立威的对象,可他没想到的是,明明护国王鲁仲道就在这大营里,那陈姓将领竟然也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自己谋反,难道脑子里真装的是大便?他本来还打算看看好戏,可看蔡攸都被他理直气壮的说的没法反驳,不由暗暗好笑,当即懒洋洋道:“这人是谁呀?胆子倒是不小!” 当即便由识趣的将领拱手道:“回禀驸马爷,这人乃是陈家出身,姓陈名纯,如今是我五十万大军的右路将军!”文子符点点头道:“陈蠢是吧?果然够蠢!” 那陈纯见文子符当面骂自己蠢,顿时大怒,道:“你这逆臣贼子,竟然还敢如此张狂,若是俯首就擒,本将或可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给你个痛快,若是不识抬举,休怪本将下手不容情了!”陈纯也知道这驸马深得皇帝与鲁仲道的喜爱,要想将他扳倒,就必须把这谋逆不轨的罪名给他套牢了。
文子符手一伸道:“本少爷何时又成了乱臣贼子了?倒是好生奇怪呢,蠢将军何不为本少爷解惑?”文子符丝毫不将这陈纯放在眼里,莫说他只是区区一个陈家出身的将领,即便就是陈家家主当面,他也不会惧怕半分,更何况他手中有鲁悳的圣旨,就算真要追究起来,他也根本不会有半点罪责。 那陈纯却不知文子符的底牌,暗道既然你这蠢货要我挑明了说,那正好将这谋逆的罪名给你扣牢了!他大声道:“驸马进帐之后可说过我大哲五十万精锐指挥权统统交由大宋兵马大元帅杨桂英来指挥?”见文子符点头,他猛的一拍手道:“诸位同僚,难道你们还没认清他的真面目么?他其实就是大宋派到我大哲的奸细呀,他骗取了陛下的信任,却是要打着要将我大哲拱手送给大宋的主意呀!各位同僚,若我大哲五十万精锐大军到了大宋元帅手里,那大宋元帅却指挥大军来进攻我大哲,我等却又拿什么来抵挡?”陈纯也知道孤掌难鸣的道理,鼓动如簧之舌,试图说服帐内将领赞同自己的意见。
可惜他陈纯脑子里装的是大便,其他将领可都机灵的紧,明明护国王就在这里,却是摆明了要看戏,若说这其中没有内情,便是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的。不过有几个心眼儿比较坏的将领却是连连附和着陈纯的话点头,其中一人甚至道:“陈将军说的没错……”可他到底哪里没错,这位说话的将领却是绝口不提,显然只是挑拨陈纯更加张狂罢了。 可惜陈纯不知他们的目的,见有人赞同自己,更是双臂一振,猛的一挥,高呼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如今妄图将我大哲拱手送人的奸贼就在面前,诸位同僚何不与我一同将他拿了,送交给陛下,也是大功一件……啊……”他话还没说完,一道五行劲气打在他身上,竟将他远远的轰出了大帅营帐,顿时惊得四周守卫的兵丁大惊失色,还以为有什么此刻闯了进来,连忙刀剑齐出,将那摔倒在地哼哼唧唧的陈纯陈将军给拿下了。 这出手之人自然就是文子符,他见那陈纯聒噪不休,心中一怒,一道风系灵咒便轰了出去。
那陈纯虽说脑子有些蠢笨,但好歹也是大哲的右路将军,其自身实力即便是在陈家也是排的上号的,可他毕竟毫无准备,再加上文子符实力大进,这一下风系灵咒竟硬生生的完全击中了他,顿时将蠢将军打得再也爬不起来。文子符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拍了拍手,锐利的眼光却扫过全场的将领,笑着道:“咦,这位陈将军怎么自己飞了?” 众将见他无耻的样子,齐声哈哈大笑,有几个与陈家不对付的将领更是道:“想必这陈家如今已经是天怒人怨,就算当个将军,也会无缘无故飞退,必定是天上界正神见他们为恶过多,因此来惩罚他们的。
”这些将领实力不算极强,除蔡攸这位紫级八阶的大元帅以外,其余人等最高的也不过紫级四五阶的境界,自然看不出文子符这一道风系灵咒的名堂,但鲁仲道却是立即就看出了文子符这一下的实力,眼睛一亮,朗笑道:“子符,可是实力大进了?” 文子符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老头子,我大哲的将领都是那陈蠢一般的蠢材么?那我可对大哲的未来不报希望啦!”他语气轻松自如,仿佛开玩笑一般,但鲁仲道却从他嘴里听到了一丝隐忧,叹气道:“没办法呀,我大哲皇室没什么高手,两大世家又传承两千多年,如今这五十万大军里的将领,却是泰半都出自两大世家的。
” 文子符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舔了舔嘴唇道:“我听说大宋朝太祖皇帝有一招杯酒释兵权,这才保得大宋两千多年传承,我们不妨学他们一学,若是两大世家不听话,不妨直接给灭了!”众将听他说得残忍又坚定,当即大惊,这陈、秦两家可说是大哲的中流砥柱,实力非同小可,若是贸然将两大世家给灭了,只怕会立即使得大哲实力大跌,更何况这些将领里有近半之人都是出自秦家,若真是要将两大世家给灭了,他们岂不是也要大难临头。 众将齐声反对文子符的建议,其中为首一人拱手道:“大帅,护国王大人,驸马此议请恕本将不敢苟同!”他虽然说话还算有些礼节,但这说话的语气却是毫不妥协。文子符斜斜瞄了一眼这为体格健壮的将军,问道:“你是陈家的人?”见他摇头,又问道:“那你是秦家出身?”那将领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