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出样的话,确实是有些诧异,自己在皇宫里的时候就见惯了,那些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想凭着那点姿色去寻得更多的财富与权力,可是她却是希望红颜易老,为的不过是想不在戴着这面具。见她那样淡漠的口气,只觉得她是嫁错了人家,只道:“可惜你嫁给了逸玄,若他不是这家主的话,就能带着你去寻个没人的地方隐居下来,只是……你只有委屈了。”
“呵呵,不会,我已经习惯了,从小就一直带着面具,何况我也答应过来老家主,管理这朱邪家。”苏海棠不以为然的笑道。
絮絮的又说了些话,宗政英这才道:“今日我是要告诉你,千万要小心那召玉母子,她们可是都不简单。”
经宗政英这么一提起来,苏海棠倒是记得原先花丽颜也时常的提起召玉来,不过那召玉不是一直在家庙之中么?何况朱邪逸瞳自己也见过,除了哪一张妖媚过分的脸之外,自己硬是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不禁问道:“那召玉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她是个信佛之人,一直在清修,而且这朱邪逸瞳我也见过的,不过是相貌出众罢了。资质倒是极为平庸。”
苏海棠的话却被宗政英一口否决道:“不可能,那召玉怎么可能是安分的在家里清修呢,你可是知道,朱邪长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们母子,而且一直害逸玄,为的就是把逸瞳抚上去,那逸瞳你见到的不过是假面罢了,我在下面的时候,就时常听那朱邪长云来跟我炫耀,逸瞳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能手刃江湖排名十五的剑客了,十岁时候就直接是那江湖上剑客榜上排名第三。”
苏海棠闻言,不由得愣住了,怎么可能,这么说的话,若是按照年纪算来,如今这朱邪逸瞳十八岁,那岂不是已经天下第一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让她难以置信,何况这朱邪逸瞳自己也接触过的,并未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只是宗政英也不可能骗自己吧!便道:“那母亲的意思是,她们母子才是逸玄现在最大的敌人?”而朱邪长云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
宗政英点点头,“是啊,所以我才担忧,我今日告诉你,也是想让你防着那逸瞳,至于召玉的话,暂且不用担忧。”
知道了,苏海棠自然是不敢在小视那朱邪逸瞳了,只是这召玉也不能大意了,一时间又想起心剑的事情无下落,苏海棠只觉得颇有些背腹受敌的危机感,自己又分身无术。喊了弄琴跟着侍棋进来伺候宗政英洗簌躺下,自己便也在外间的小榻上靠下来。
只是全无睡意,一夜翻来覆去的,总是有那么多可担忧的事情。好不容易挨到了这天亮,便先起来,见文嬷嬷已经起来伺候了,便吩咐她开始准备香案蜡烛什么的,等着过了早饭,朱邪晴儿过来,就直接把这过继的仪式行了,自己这才回去处理些事情。
那厢文嬷嬷心里头高兴,一早起来都和颜悦色的,几个丫头见此难免是好奇,想大夫人身子又不好,叫主母关在屋子里养着,有个胆子大的便来问,“嬷嬷,今日太阳是打西头出来了么?你老怎么这样高兴?”
文嬷嬷心情好,也不计较这丫头问的直接,只回她的话道:“今日夫人的身子好了,主母昨夜陪了她一宿,一会儿晴姑娘过来,大夫人要把她过继到名下来,以后朱邪家就有嫡女了。晴姑娘也不必在如此受气了。”
那丫头闻言,满脸的大惊,心想昨日晴姑娘才从沉香阁乘着软轿子过来,今日怎么就飞上枝头成凤凰了。这也变得太快了,还有这大夫人的身子昨日不是还见不得人么?这会儿怎么突然好了,还要把晴姑娘过继到她的名下去?而且主母还陪了她一夜,这难不成是主母逼迫的?
小丫头只好奇,心里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的,不过却不敢问,只是应着文嬷嬷的话道:“晴姑娘真是好命。”这厢说着,便跟文嬷嬷告辞走了,遇见几个小丫头又讨论起来。
只听一个叫如春的小丫头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大夫人那几日是被恶鬼缠身了,所以做些事情都是偏离了正常的行为的。”
“你怎么知道?”丫头们自然不相信她的话,何况她又不认得什么有权利的嬷嬷,说出来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如春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管事的在,就她们几个小丫头,便小声的说道:“昨天晚上喝的汤多了些,半夜起夜,见主母跟着家主来了,还带着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法师朝主楼去,我因为一时好奇,心想主母跟着家主怎么回来,就偷偷的躲在花园里,后来听见大夫人的哭喊声音。我估摸着那个时候一定是大夫人身上的恶鬼叫大夫人收了。”如春说着,又朝那远远的主楼看去,“我想里面一定不干净了,若不然今日大夫人怎么会搬到隔壁的闻风楼里去呢。”
她这么说,大家倒是觉得极有可能,一时间又有人问:“那个法师长什么样子?还在朱邪家么?我姥姥也时常的犯病,不知道能不能请他去瞧瞧。”
如春闻言,只道:“那大法师说来也怪,来无影去无踪的,我倒是没见她出去,只见着那两日守着大夫人身边的连个丫头拖着一个影子飞檐走壁的出去,我估计着那就是恶鬼。”
话题到此一转,说到了那两个丫头的身上去,只听一个叫红儿的丫头也道:“那两个丫头我都没见过,她们又会飞檐走壁的,说不定是那个大法师的门下弟子呢。”
文嬷嬷远远的就见这几个小丫头围着一处叽叽喳喳的,便吼道:“你们干什么呢?赶紧去做事情,一会儿晴姑娘就要来了。”
小丫头们听见文嬷嬷严厉的声音,加之现在主母又宠信她,所以小丫头们都不敢忤逆她的话,当即就散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