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逸玄目光微寒,冷冷的盯着紫玉,“听说人若是时常戴着面具的话,时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你呢?真的当你是朱邪家大夫人了么?”
他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紫玉心里一冷,心里莫名其妙的发毛起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随之又想起苏海棠也是带着人皮面具的,而且现在她就是戴着面具的,难道朱邪逸玄这是在说苏海棠么?当即只朝苏海棠指去道:“她是戴着面具的,我知道她会武功,逸玄,你想想,一个普通的商贾家的小姐,哪里来的这个本事,我看她分明是哪里来的江洋大盗,杀了那苏海棠冒充来,说不定是要谋夺我们朱邪家的财产。”
苏海棠闻言,心中只低骂了一声:肤浅!自己要这些家产做什么?难不成是没事找事做么?如果朱邪逸玄不是这个家主的话,她才不会做这个主母。众人只看见自己的威风,怎么瞧不见自己夜半挑灯看账本的时候呢?
那朱邪逸玄鼻翼挺起,冷哼一声。
见他生气了,那紫玉更是高兴的朝苏海棠得意的笑着,媳妇在怎么的好又怎么样?在儿子的心里,到底是不如自己这个亲娘。
苏海棠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紫玉有什么只得高兴的,走到宗政英的身边扶她起来,“母亲,您看咱们也不浪费时间,先把这女人带下去吧。”
听见这苏海棠的话,紫玉有些莫名其妙的,这时候才想起跟着朱邪逸玄他们进来的那个带着斗篷的女人,只向她看去,却见那女人慢慢的掀开那纱帘,里面露出一张自己连在梦里也惊恐的脸。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紫玉要确定,此刻她看见的那张脸,是从镜子里看见的,可是那人的手并没有去触碰到脸上,而且那脸上的表情与自己的也是南辕北辙,此刻长大了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寒意从脚底串流上来。
宗政英慢慢的朝那紫玉走过去,如今看她,竟然比原来丰腴了许多,想必这日子也过得十分的不错吧!“紫玉,这么多年来,你也算是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现在你也该把从我手里抢夺去的一切换回来了吧。”
此时此刻,紫玉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是紫玉,自己是宗政英,南月国的公主,朱邪家大爷的明媒正娶的媳妇,朱邪家现任家主的母亲,不是一个死了多年的宫女紫玉。她的脚步因为宗政英的慢慢靠近而向后移动,一直退到那长榻前面,在无后路。方朝朱邪逸玄一脸的冤枉,指着宗政英道:“逸玄,这个是哪里来的疯女人,你怎么能让她进来到呢,赶紧把她给带出去,带出去。”
说着又一脸的恍然大悟,只朝苏海棠,“一定是你找来的女人,一定是你找来的,对,你会易容,这个女人是你帮她易的容!”紫玉此刻显得十分的激动,嘴脸因此也有些扭曲起来,叫人看得很是恶心。
“紫玉,这个时候了,你还执迷不悟的,难道你还没有遭到天谴?难道你那儿子的死就没给你敲醒警钟么?”宗政英提起那朱邪逸南的事情来,听她的这口气,先前只要这紫玉给她求饶了,她会从宽处理的,不过这紫玉显然是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
提起逸南,宗政英的这心里自然是十分的难过,却是只将朱邪逸南的死加到苏海棠的身上去,横着眼朝苏海棠看去,“逸南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才死的,要不是这个女人,他怎么会死?”
宗政英摇摇头,对她是彻底的失望了,只朝朱邪逸玄看去,示意他让那门口的两个丫头来,把这紫玉带下去关押秘密起来。
朱邪逸玄轻轻的拍了下手掌,两个丫头就已经会意进来。紫玉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危机,朝朱邪逸玄看去,“逸玄,逸玄,你不能这么多我,我是你的娘亲,我是你亲生的娘亲啊。”说罢,见两个丫头凶神恶煞的,要上来捉拿自己,知道的自己这朱邪逸玄是不可能饶了自己,只朝宗政英跑去,跪倒她的身前,抱着她的腿,知道眼下就只有能救自己了,而且宗政英原来是最信任自己的,仰起头来,两行眼累顺着脸颊而流,似乎有着万分的悔恨,“公主饶命啊,公主,您不是说会一辈子把我当作姐妹来看待的么?”
这些话说出来,不过是让宗政英更加的伤心,更加的后悔当初信错了人,别过头去,“你还有脸跟我提这些话么?有姐妹自相残杀的么?当初难道我待你不好么?”她自今也不能接受,自己那么真心实意相待的好姐妹,竟然连同丈夫来谋害自己,而这个女人不止是霸占了自己的丈夫,不过朱邪长云那样的男人就罢了,自己也不稀罕,见着也恶心,可是她怎么能还理所当然的霸占了自己儿子,享受着儿子媳妇的孝敬呢?这个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紫玉听见宗政英的话却不怎么重,想必她的心里还是念着旧情的,只朝宗政英摆出一脸的悔恨道:“公主,我真的错了,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不好过,不过我一直以为您已经不在了,若是知道您还在的话,我一定想办法救你的。”不,是想办法杀她,这个该死的朱邪长云,自己就知道他还把这个宗政英的命留着,不过怎么会叫朱邪逸玄这小子找到呢?难道老天真的是见不得自己好吗?
不过此刻她说什么都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力了,她越是充满悔恨的话,宗政英听起来只觉得越是讽刺,冷笑一声,“紫玉,收起你的这副嘴脸吧,我们都已经老了,不要在年轻人们的面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了。”
然紫玉却是自认十分了解宗政英的性子,她虽然是出生在皇宫大院,不过心肠却十分的软,自己要是在多求她,她定然是会生出恻隐之心的。如此一想,那泪越发的踊跃的流出来,抱着宗政英柔弱的大腿,摇晃着嚎声大哭道:“公主,都是我的错,若是我死了的话,能叫您的心里好过,那么我现在就丫头撞死,只希望公主不要在记恨奴婢,高高兴兴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