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口口声声的说不是来笑话的,却是口里脸上都无不在笑,话里还句句提及此事,充满了刺,玉龄的心里只觉得为自己家的主子难过,更想把她们俩赶走了,可是自己又只是个奴婢,只得是在一面候着,陪笑着回道:“两位过虑了,我们少主自然是明白两位的探望之心。”
“嗯,我想也是,我跟着你们少主同是这五大世家的小姐,怎么的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像是别的人一样看不起她。”柳小巧接道。
玉龄忍了,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见这两个女人分明就是不怀好意,那雁翎公主只朝柳小巧道:“小巧,你这话说的,听着好像我就像是来看笑话的一样。”这雁翎似乎对柳小巧说的这话颇有些不高兴了,嘟起那朱红色的小嘴。
玉龄只是忍着,却不知道自己家的少主竟然已经下了楼来。就站在那厅外面,将她们俩的话清清楚楚的听在耳里。
北舞雪遥咬了咬牙,扯出一抹笑意,故作出一副十分高兴的气氛来,“你们俩来。”
两人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能如此高兴,都有些诧异。当即只木木的应道,“嗯!”
北舞雪遥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也不顾及个什么,一面坐下来,一面只道:“没想到咱们里头,我竟然是最先成亲的那个。”她的口里,似乎很是舍不得她们。
雁翎反映过来,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你要下嫁给那朱邪逸池?”这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北舞雪遥不是应该哭泣着失身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么?可是现在她却说她要成亲了。
不过不要说雁翎她们接受不过来,连玉龄也都有些震惊。
北舞雪遥已经想过了,苏海棠说的对,如今自己身子都已经给了朱邪逸池,以后他敢跟自己叫什么劲么,然若是换作别人就不一样了,自己就只能是一辈子叫人拿捏的份儿。只道:“当然是他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既然是有这个缘分,就要抓紧,与其去仰着头等太阳照到自己的身上,倒不如果断的抓住眼前的星星。”
此刻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两个女人以后若是真的与苏海棠对上了,会是什么结局?
柳小巧心里却是嗤之以鼻,心到她一个失了身的女人,除了顺从那朱邪逸池还能怎么样,还说的这么好听,舍远珍求近物这么高尚。不过脸上却带着无比真实的笑意道:“真好,我原先最怕你想不通的,如此皆大欢喜,我们也放心了。”
雁翎闻言,便也道:“是啊,先前还怕你想不通,特意来安慰你的,如今看来我们是白白的担忧了,看你现在过得不比谁好啊,又有了一个靠头,倒是我跟小巧,八字没有一撇的,可是真够可怜的。”
北舞雪遥不在打理她们的话,不过是含笑喝着茶。
然见着她不生气,两人在多说多留也没有了意思,所以便结伴告辞了。
只是她们这才走,北舞雪遥就蹲在地上抱膝哭了起来。心里的种种委屈一起齐上了心头。却还不知道是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若真的是那朱邪逸池,那么自己更是不能放过了他,反正自己是北舞家的继承人,他定然是要入赘的,那时后他成了北舞家的人,自己要怎么报仇便是自己的事情了,他们朱邪家修得在管。
玉龄见她伤心难过,也不知道如何劝说,何况什么安慰的话,此刻都显得苍白虚伪,所以便也只好是陪着她痛哭一场了。
不过苏海棠这里也不好过,一直没有心剑的信息,又不敢与嬷嬷们回了,这会儿除了叫她们几个私底下四处打听之外,也没法子去找她。
“夫人,侍棋从外面回来了。”书香见她呆坐在那窗前,便知道她是在担心书香。
苏海棠闻言,迫不及待的问道:“去喊她进来,可是打听到了什么?”这些天她们几个丫头除了书香以外,都隔三差五的出去,便偷着打听心剑的事情。
今日轮着是侍棋去,不过才去了一个晌午便回来了。进到屋子里来,便回禀道:“夫人,奴婢听人说,那轩辕封往北而去了,心剑还在她的身边跟着,只是在过北的话,就都是雪峰,轩辕家的人多是在南方迷失森林里出来的,根本就受不得寒,所以便没有在追,不过也吩咐了人在那些边城小镇上守着。”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剑的武功在高,也不能抵挡千军,不过现在知道她暂时的安全了,苏海棠也就放心了。
然侍棋的话却没有说完,只听她有些支支吾吾的道:“奴婢这一次还知道了,那轩辕封为何会被轩辕家的人追杀了。”
“呃?”苏海棠精神一震,这倒是个意外,不禁又问道:“什么原因?”
只听侍棋回道:“那轩辕封的义妹,便是轩辕家的大小姐原本是许配给了他的,不过他似乎不乐意,一而再的拒绝,才铸成这一次的事情,而且奴婢还听大家那些江湖人传言,轩辕封喜好娈童,这一次估计是为了他身边的那个小厮,才跟轩辕家彻底的决裂的。”
苏海棠有些哭笑不得,只觉得这传言多是不可信,轩辕封身边的小厮不正是心剑么?何况心剑那样英姿飒爽的,能跟童挨边么?不过他们说的一样倒是值得自己的深思,说不定那轩辕封早就发现了心剑的女儿身,只朝侍棋道:“你在去查查,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你把凡有轩辕家人在的地方给我查出来,列一份单子,我拿去交给月酌。”虽然月酌的武功不行,但是他在用毒一面倒是极为有天分。
那轩辕家的人擅用迷魂术钳制旁人,自己吩咐月酌下毒,虽然不算是不好,不过自己向来也没有以名门正派所居,而且管你是正道邪道的,敢动我的人的,就一律灭之诛之!
侍棋点点头,便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