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是着急,却没有直接去小书居,而是打听了苏海棠还没去那里,就连忙来沉香阁,看苏海棠是个什么意思,若是真的要把儿子又给打发到西州去,她就拼死求情。若是不应,自己就一头撞在她的大门口。
此刻见着苏海棠,看她的这模样,丫头们又都跟着,想必此刻正是要去那小书居了,心里只叹幸亏自己来得及时,一面赶紧的拦上去。“主母这是要去小书居了么?”
不用动脑子,单是用膝盖想也知道她的来意,苏海棠只点头应道:“是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来都是我这个做主母的不是,你也真是的,知道自己的儿子跟着北舞家的少主有这个意思,也不早跟我提提,如此的话,她们两人也不至于像是今天弄得这么狼狈,想温存一下,还叫人发现了。”
她的口里,满是责怪金媚娘这个做母亲的意思。
那金媚娘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片刻才反映过来,苏海棠误会了,以为逸池跟着那北舞家的少主是你情我愿的?不过自己转念一想,若不是两厢情愿的,那两人也不可能说是待了一个整晚呀,难道是逸池那小子一直蒙着自己的?一面只是一脸的无辜,朝苏海棠回道:“主母冤枉我了,我哪里知道个什么,有道是这二大不由娘,他整日里在做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今他跟着这北舞家的少主什么时候开始来往的,我也不晓得啊,若不然方才丫头来禀报,我还不是一样给蒙在鼓里的。”
苏海棠的表情有些诧异的看着金媚娘,“这样啊?那这么说来当真是我冤枉了三夫人,既然是这样的话,咱们正好一处过去瞧瞧,看他们什么时候觉得合适,把事情给办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咱们同为女人,不能委屈了人家,叫人家带着孩子一起拜堂。”
金媚娘听苏海棠的这口气,似乎是不准备处罚逸池,而且还要让他跟着北舞家的少主拜堂?这··这逸池的运气,怎么能这么好呢?当即心里的担忧一丝不剩,满心欢喜的跟着苏海棠,一起随着她去小书居。
小书居里,此刻那朱邪逸池也不敢就这么走了,何况也走不了。
穿戴已经整齐了,就这么做在厅里等着发落,不过心里还记着苏海棠的话,想来她这一次应该是不会唬自己的吧,只是这五管家怎么老是盯着自己瞧,难不成自己的脸上还有个什么脏东西么?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那朱邪玉堂实在是忍不住发言。原谅他,因为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自己看了朱邪逸池这么久,也没有发现他的身上有个什么不同之处,怎么就能叫北舞雪遥看上呢?亏得自己以前还以为这北舞雪遥是对家主上心,所以才抓着各种机会来朱邪家,不想她原来瞧上的竟然是朱邪逸池。
朱邪逸池给他盯得本来已经很是不安了,生怕朱邪玉堂知道自己是冒充大哥进来的。此刻听到他的这话,忍不住的反问道:“看不出来什么?”
朱邪玉堂倒是也不隐瞒,只是道:“看不出来你的这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同的?竟然能让北舞少主对你芳心暗许,还没谈论婚嫁,就以身相许了,果然是江湖儿女,做事情不拘小节啊!”这朱邪玉堂的脸上溢满了笑容,话说到这后面,还带着些许的感叹。心想壹儿她们三姐妹口口声声的说一生为了自己什么都愿意做,不过她们怎么都不如这个北舞雪遥一样,大方点,给自己点雨润呢?哎!
朱邪逸池闻言,有些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算是放心了,心里只想就算是这小书居里的人说昨夜来的是朱邪逸玄,那也没有什么证据,反正那面具已经叫自己给吃了。就算是他们说破天去,这里坐着的还是自己,而且昨晚跟着北舞雪遥一夜的也是自己。如今想来,这北舞雪遥虽然平日里一副高傲,看起来不可一世,不过实在是想不到,在那床第之间,竟然是如此温柔体贴,像是一只兔子一般的温顺。
阁楼的房间里,看着那满床的凌乱,北舞雪遥此刻已经在玉龄的伺候下穿好了衣衫,不过却是四肢发麻,呆呆的坐在那床沿边上。玉龄在一面小心翼翼的收拾着,看见那香炉里剩下的半截香,拿到鼻边一嗅,顿时满脸的大惊,只朝自她进来之后还没有说一句话的北舞雪遥道:“少主,昨日您恐怕是中招了。”
北舞雪遥声低如蚊蚋,“现在讨论这个有什么意思么?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玉龄对她虽然是惧怕,不过到底是在她的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此刻见她如此消极的情绪,心里不免有些心疼,只上前去道:“少主,您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害您么?您难道就不想报仇了吗?”
果然,人在最低潮的时候,除了复仇,什么也勾不起她的求生欲望,这北舞雪遥听见了玉龄的话,顿时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精光,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精神起来,“你发现了什么?”
玉龄见她恢复,便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也没有想着自己会不会叫少主惩罚,只将那半截香递上去道:“少主,这不是咱们的香。”
那北舞雪遥将香放到鼻翼间一闻,脸色大变,手指一用力,将那半截香捏得粉碎,“昨日谁来这屋子里了?”这香里除了普通的******之外,还添加了许多的药,难怪自己事先吃的解药竟然没用,原来是这香早就已经叫人给换了。
玉龄听见她冷厉的声音,便连忙跪在地上,“奴婢失职,还请少主赐罪,不过奴婢敢发誓,昨晚进到屋子里来的,真的是朱邪家主。”
朱邪家主?这么说来的话,昨日自己刚刚看见的果然是朱邪逸玄,而并非朱邪逸池那个该死的?这么说来,那香是他换的?北舞雪遥不敢在往下想了,越是想她的心就犹如被什么活生生的撕裂开来一样的疼痛,她不能接受,昨晚把自己推到别人的怀抱的男人是自己心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