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龄原本等到这个时候,家主应该是不会来了,毕竟已经不早了,不过却没有想到老天竟然如此垂怜少主,所以当即也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在前面给朱邪逸玄领着路,便朝阁楼而上。
朱邪逸池心里到底有些紧张,生怕自己那里出了破绽,叫这丫头给看出来,不过见着她走在了前头,总算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阁楼二层的屋子里,那北舞雪遥听见雨里一面大声的说着“朱邪家主请”,心里不由来一阵紧张,连忙将一粒丹药吞下,便将屋子里的香给点起来。
却不知道这香早已经叫人给换过了,她的那解药,吃不吃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用。
又连忙在里间的镜子面前确定了自己现在的脸,的确是很像苏海棠。这才转身到外间里来,但却不敢去直接到门口迎接朱邪逸玄,而是站到那碧纱厨之后,背对着外面。
玉龄推开房门,请了朱邪逸玄进去,便自觉的退下去。
朱邪逸池此刻心里的那紧张,岂是用寻常的词语可以形容的,不过好在进来之后,没直接见着那北舞雪遥,所以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不过这气还没全部吐出来,便见那碧纱厨之后隐隐约约的有个妙曼的身影,又闻着这屋子里奇异的香气,只觉得脑间十分的清晰明朗,只是顿时只觉得口里干干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心里的害怕无端的便没有了,脚步不由自主的朝那碧纱厨之后走去,一面唤道:“北舞少主。”这声音很温柔,恋着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这细微的变化。
北舞雪遥听见他的这声音,心里只觉得这一次的香果然很是管用,那朱邪逸玄才进来吸了几口,连着这声音都变得如此的温柔了,不过她心里一味的紧张,并没有发现自己自身因为这香味也在变化着。听这脚步声不断的靠近,已经受不了这个折磨了,婉转的自碧纱厨后转出身来,柔情似水的叫了一声“夫君”。
朱邪逸池先是一愣,不过随之想起那弄琴丫头的话,心里不禁是好笑起来,这北舞雪遥竟然易容成苏海棠的模样,想必是要引诱朱邪逸玄吧,不过一山自有一山高,这魔高一尺,道还高了一丈,北舞雪遥肯定怎么也没有想到吧,她易容成苏海棠,却不知道那苏海棠去找人来易容成朱邪逸玄吧。
俊脸拂笑,很自然的伸手拉过她宛如白玉般的柔荑,“娘子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北舞家少主有事情相商么?”
那北舞雪遥见朱邪逸玄已经彻底的把自己当作了苏海棠,手叫他这般温柔的拉着,心里‘咯噔’的一下,发现这牵上了手之后,自己的心里却越发的觉得空虚了,身子不自觉的朝朱邪逸池靠去,心想反正自己现在是那苏海棠,有什么介意的。
朱邪逸池没有想到这北舞雪遥竟然如此热情,竟然对他主动的投怀送抱,香软温玉在怀,又是如此美丽的女人,怎么叫他能坐怀不乱呢?何况今日来的目的,势必是要不坐怀也乱,如此的良辰美景,时间若是用在那品酒之上,为面是太浪费了,何况身体里原始已经有了明确反应,自己不能辜负了自己呀。
“娘子……”朱邪逸池垂下头,一面在北舞雪遥的耳边温柔的唤着,一面细细的吹着热气,是不是的伸出舌头舔着她白嫩的耳垂。
北舞雪遥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一个放荡的女子,只觉得耳畔阵阵的湿痒,唇齿间不由自主的便溢出一阵妩媚的轻哼声。连她自己听见了,也的都觉得十分的脸红。
不觉间,烛花已经燃去了一大截,两人已经从地上转展到了那床榻之间,脸上的面具也纷纷的撕了下来,不过那朱邪逸池尚还有一丝理智,记得弄琴的话,将面具吃掉。面对如此的美人儿,何须在等,在多的前戏也比不上最后的那一击。
北舞雪遥已经完全的沉沦了,更无暇在管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只是半瞌着迷人的水眸,身子只是拼命的想要与他融合在一起。
面对如此热情的女人,朱邪逸池也忘记了自己是谁,更没有发现自己此刻是骋驰在何人的身上,心里想要的不过是与她一起到达最顶峰而已。
香气弄人失心智,颠鸾倒凤不识君!
晨风阵阵,苏海棠起身来,已经很习惯枕边留下的是他的余温了,但见天已经开始亮了,听见外间轻轻的声音,便朝书香唤道:“主子出去了多久?”竟然才天亮就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来人果然是书香,见她的手里还拿着帕子,想必是在打扫外间。听见了苏海棠的声音,便进来回道:“奴婢进来的时候,主子正拿着剑出去,大概以快半个时辰了。”
朱邪逸玄每一日都要出去半个时辰晨练,如今也已经快了,便起身来自己穿戴衣衫,只朝书香道:“今日早些备了早饭吧。若不然一会儿那边闹起来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挨着饭桌了。”
书香闻言,这才想起那小书居的事情来,只笑道:“夫人尽管放心,他们忙了一个整晚,此刻定然才休息下去,何况他们是主子,没有吩咐,丫头断然是不会进去打扰的,依照奴婢看,不到了晌午,他们是醒不来的。”
苏海棠正要说个什么,便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便连忙止住了声音,书香见她的神情,也知道是家主来了,所以当即也打住了话题。一面抬着污水出去。
苏海棠走到外间,从耳房里拿来干净的帕子,见朱邪逸玄进来,便给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人家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不过我的这早晨却是拿来休息睡懒觉的,就你勤奋,天不亮就出去了。”
朱邪逸玄听见她话里的责怪之意,一抹微笑自唇畔绽开,捧起她的小脸,在额间迎上一个吻,还没等苏海棠反映过来,便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大步的朝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