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了,一旁只笑,然后道:“原来说了半天都是你自己风流留下的祸事。”
允礼无奈道:“四嫂,您就别笑话我了,快帮着劝劝惜儿吧。”
黛玉微微挑眉,然后道:“正巧,我打算出去逛逛北京城,顺便散心,死妹妹,我们一起去吧,果郡王,你若是乐意,就后面当保镖吧。”
允礼哪敢说不乐意,自然忙不迭的点头。
黛玉和惜春两个有身子的女子缓缓在街上走着,虽然两人都纱帽遮住了一切,但是她们通身的气派还是很惹人注意的,而瑾瑜也是纱帽遮着,再加上身后的允礼小心翼翼的,因此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因为允礼这个人在京城可是有名的风流王爷,基本上很多人都是认识允礼的,因此看允礼这样小心,也知道这三人定然也是什么皇亲国戚了。
惜春还在生气,因此对于允礼爱理不理,黛玉和瑾瑜见状也只是偷偷在心头笑。
惜春看着黛玉然后道:“林姐姐,我们到那边看看吧。”
黛玉随着惜春手指望过去,那是一处画摊,黛玉含笑点头,因为她知道惜春自来喜欢画画,只是在那府中有很多的规矩,虽然不禁止惜春画画,但是当时也没得到特别好的照顾,如今惜春到底是郡王福晋了,因此若是有机会学,倒不妨也支持一下。
到画摊上,只见一个青衣书生正在专心画着画,惜春是看他的用笔,而黛玉看的却是一旁的一张画。
只见画上是竟然是瀑布,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溅在那石头上,泛起了不少的水花,只是却在离瀑布不远的地方,横生着一树枝,上面竟然是一个鸟窝,里面是两只鸟而,收敛着翅膀,闭目睡觉,就这简单的画,却将人引入到一种生的境界,引入到静的世界,而画名竟然也是一个静。
瑾瑜也注意到了,因此道:“我不是很擅长画,但是不可不说,这画得意境真的很好。”
黛玉含笑点头:“是啊,静和动是那样的明显,却相互衬托,而那动的一切虽然宏伟,却反而衬托了静的世界。”
那书生听到了黛玉的话,不禁放下了笔,然后看那副画,笑道:“这位夫人说的没错,这画是我一个朋友所画,他不方便出来,所以就让我代为出售,说实话,当初我看见这幅画的时候,也是整个人惊讶住了,想不到竟然有人真的能将静和动分得这样清楚。”
书生的话让黛玉也颇有感慨,想了想然后道:“既然这幅画是出售的,不知道出售多少。”
书生笑道:“我们卖画原本就是为了糊口,夫人既然看中这画,我先替我的朋友谢谢夫人,其实这画价格我也觉得怪,我那朋友说,非百两不卖。”
“好轻狂的话。”一旁瑾瑜不满了:“这画如何也不值这个价钱啊,百两,不是存心在敲诈人吗?”
黛玉看着那副话似乎在想什么,好一会才道:“其实也画可能不止这个价格,红霞,付钱。”
黛玉的话让瑾瑜,惜春和允礼都一愣。
允礼笑道:“四嫂,你饶了我吧,这画的钱我出就是了,陪你们出来买东西,要是还要你付钱,我回去不被四哥骂死才怪呢。”
黛玉轻笑道:“胡扯,我要的东西哪里需要你买了,要我说,你还是想想如何讨好四妹妹那才是真的。”
允礼无奈的看着一旁的惜春,惜春好似没有听见黛玉的话,只佯装的看其他的,允礼无奈一笑,其实他也是明白惜春的,惜春的脾气素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别看惜春平日冷冰冰的,但是其实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所以允礼心中想的大不了晚上私下给惜春下跪就是了,反正闺蜜中的事情,惜春也不会说出来,这叫做大政府能屈能伸。
那书生看着允礼,似乎有点怪异,然后又看了一眼黛玉,似乎明白很多。
黛玉让红霞买了画,然后就拉了惜春到别的地方去了。
北京城作为帝都,原本就是繁华的很,因此自然而然,素来少出门的黛玉和惜春就多看看走走了。
看黛玉和惜春瑾瑜这么开心,允礼只能小心保护。
不过就算再保护也是有疏忽的时候,在经过一条街的时候,正好有一队的杂耍队路过,一路上边走边杂耍,就是这么一个时候,大家才被那杂耍吸引了一下注意力,回头却发现黛玉不见了。
这可把允礼惜春和瑾瑜吓坏了,让人找,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允礼忙让人去告诉雍正,一时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雍正让人禁闭城门,让御林军挨家挨户查找,又同时飞鸽允礽允褆帮忙,正好单陌熏也来了京城,因此各路人马都出动了,为的就是寻找黛玉。
黛玉去了哪里呢。
黛玉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那杂耍队过的时候,她也是被吸引了,因为看的人多,所以拥挤了一下,而在这个拥挤中,她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然后她却闻到一股香味,就感觉一阵恍惚,当她清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莫名的庄园中。而她躺在一张白玉床上。
她微微摇头,打量四周,却见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让人迷惑,这里的桌椅床竟然都是用各色玉雕刻而成。
有点迷惑,不明白自己来了什么地方,起身。
才起身,却见门打开了,只见一个绿衣婢女进来:“奴婢绿云见过夫人。”
黛玉微微点头,很自然,似乎没有任何一丝慌张,也许这里的环境让黛玉并没有感觉到一股慌张的味道吧:“这是什么地方?”
绿云笑道:“这是玉殿。”
“玉殿?”黛玉有点迷惑,她没听说江湖中有这么一个门派。
绿云笑道:“夫人一定没听过,玉殿虽然是江湖门派,但也不属于江湖,所以夫人没听过很争吵。”不得不说绿云这个丫头很聪慧,竟然能够猜出黛玉心中所想的。
黛玉看了一眼绿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素来知道自己是孤陋寡闻的,却原来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