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着他的面具道:“为何带了面具?”
水溶随手摸摸面具,无奈道:“当初有人行刺,结果那刺客的血溅到了我的脸上,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多了一个弯月符号,不得已,只好面具遮丑了。”
黛玉听了眼睛一亮:“我能看看吧。”
水溶点了点了,也不忌讳,只缓缓拿下了那一面银丝面具,只见水溶的左脸上,竟然有一弯月形的痕迹,且是玉色的,似乎还透着点点的光芒,这月牙若是在女子身上,必然可以增辉不少,但是在水溶脸上,却多了一丝的邪魅,难怪水溶要遮上,就这般容颜,让人一看就感觉在月的神秘下,透露着夜色的邪魅,岂是世间认能抵挡的。
看黛玉痴痴看着自己,水溶也不以为觑,只笑道:“黛儿吓坏了。”
黛玉这才想起自己还傻傻的看着人家,不觉低头羞涩:“胡说什么,那里是吓坏了,只是震惊。”
水溶再度将面具戴上,然后才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自从有了这个明月记号后,反而觉得我原本就应该如此似。”在黛玉面前,水溶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感觉。
黛玉看着水溶,好一会才道:“你是不能让人看见你的明月记号。”
“为什么?”水溶好奇的看着黛玉,心中却一沉,难道这黛玉嫌弃自己的明月记号。
黛玉红脸道:“不行就是不行,除了我,不准让别人看见。”说完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傻话,不觉用手绢蒙住了脸。
水溶先是一窒,然后大喜,他听出了黛玉话中淡淡的酸味,心中为自己怀疑黛玉而惭愧,他只点头:“我自是听黛儿的,黛儿说不给人看见,绝对不会有人看见我的明月记号。”
黛玉更羞:“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才不需要你听呢。”
水溶哈哈笑了起来,只将黛玉揽入怀中,然后才道:“黛儿,我这样的人,很难找到一个知心人,一直以来,进我们府中的人都是有目的的,如今有你真好。”
黛玉微微一颤:“那你那些侍妾……”黛玉的话才出口,就觉得自己不该过问,只是为何心中有点酸酸的,明知道他这样的人三妻四妾是不可少的,但是心中还是有段酸楚。
水溶是什么人,自然能听出黛玉话中的不安,他拉了黛玉的手认真道:“没有侍妾,我说了,早已经打发遣嫁了,如今府中有的,也就是我父母和我,以及一些仆人丫头婆子,当然以后还会加上黛儿你。”
黛玉红脸,心中有喜悦,脸上却显露娇嗔:“你胡扯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什么不是我什么人?”水溶似乎一脸冤枉的样子:“你可是我钦定的妻子。”
“不知羞。”黛玉刮脸,只是心中却甜如蜜糖,两人的心更加的靠近了。
北静太王和太妃是第二日清晨才归来,黛玉也才知道霍云儿已经生了,其实黛玉作为金家义女,原本是要去看霍云儿得,不过北静太王和太妃都不同意,只说这是她义父说的,只让她在北静王府。
黛玉是玲珑之人,听了这话对于原本就有底的金家,心中更加明了,看来那家自己还真不好随便去。
皇后产子普天同庆,当今皇上更是大赦天下,黛玉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黛玉在北静王府住了半旬,这半旬日子,是黛玉最快乐的,因为水溶除了一些日常的事情,几乎日日陪黛玉,虽然两人的世界原本没交集,但是如今两人的心却是越来越靠拢。
眼看宝玉大婚将至,贾母差人来接黛玉,黛玉自然不能辞,只去收拾东西,水溶见了则嘱咐:“若是那府中算计你了,你只来北静王府。”
黛玉好笑的看了一眼水溶,然后道:“如何使得,我哪里能随便的一直在外的,何况这也不是我亲戚家中。”
水溶不悦:“我可不爱听你这般说话,别的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我是不允许你吃亏了的。”
黛玉看了一眼水溶,然后正色道:“我且问你,当日在明月山庄,太妃他们要你去查我那府中是否吞没了我林家的钱财,你可查到了?”
水溶点了点头:“查到了,你林家的财产以及林家宅子被卖后所得都被贾琏所带回,后来元妃省亲,建省亲别墅的钱财几乎都是那里出的,那贾府早已经掏空,这些年来,他们日日糜烂生活,也已经是入不敷出。”
黛玉点了点头:“即如此,你认为我会在那府中说出你的名号吗,即便他们都知道我来了北静王府,也不过是太妃所邀请,哪里还去管我是否和你认识,只认识太妃这一桩,只怕他们都要算计三分,若是知道我跟你熟识了,岂不被他们算计十分,我是万万不会说了什么的。”
水溶听了微微一笑:“我倒不怕他们算计我。”
黛玉却摇头:“我却不能在让他们算计我,我只说了,若是他们想拿我做什么交情,我自是有法子对付,绝对不让他们对我有半分算计,若是对我真心的,我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这天下没不散的宴席,我也自是要离开那里的,其实这一次我回去,何尝不过是想将一些事情理清了。”
水溶听了沉默一会:“也好。”
正说话呢,只见太妃身边的丫头四环来了,四环对水溶和黛玉行礼道:“王爷,林姑娘,太妃请你们过去。”
黛玉点了点头:“有劳姐姐,黛玉马上过去。”
水溶自不多言,只带了黛玉去见北京太妃。
太妃见黛玉和水溶来了,笑道:“玉儿快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你义父兄嫂。”
黛玉微微一愣,然后道:“太妃,外祖母派人来接了,可如何回?”
太妃笑道:“早打发了,我只说对你投缘,要再留你三五日,只在他家喜庆日前回也就是了,那贾老太君巴不得呢,只说听凭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