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冥竹双手叉腰挑眉:“现在怎么办?”
凌非斜睨了他一眼,是哦,这不就是金库吗?本来还等白风过来看看还有多少钱的……嘴角慢慢弯起:“兄弟!拿出点钱来可好?”
“没问题!你想要多少?”帮你就是帮老百姓,助人为乐,他当然愿意拿出来,因为他知道她是一个绝对不会图别人钱财的好女人,从来不会攀龙附凤,不贪图荣华富贵,一般女人都是想方设法从男人身上得到虚荣的一切,可凌非不会,甚至还会反过来给你好处。
这么多年了,她是他最佩服的人。
“哟!够爽快的,我要十五万两!”肝疼啊,这么多钱,哎!想不花钱很容易,只要制造出海市蜃楼来就行,这玩意也好弄,反正这里的琉璃还是可以买到大块的,要是能有整个幻之城这么大的琉璃,就能在沙漠里将整个城池都给呈现出来。
小时候做过实验,毛玻璃,醋……一些很常见的东西就能将景物给折射出去,可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多精力,还是花钱解决比较快。
这么多?边想边跑向了钱庄,而凌非则望向那些年轻男女大声说道:“这样!我呢也不说废话,都说城里有老人行动就不会有神仙出现,那么你们到外面去看看,现在老人都回来了,是不是就真不出现,我这里有十五万两,是我们私人出的,都把你们的父母带回去,好生照顾,五日后我会告诉你们为何老人回来了还会有幻镜!”
“你说带就带啊?”
“就是,带他们回去做什么?”
听着这丧尽天良的话,凌非恨不得下去把他们全部杀光,眼神慢慢变得阴冷,继续说道:“五日后在你们的菜市口举行一项活动,题目是‘幻之城十大孝子’,顾名思义,谁对老人最好,就说明有十人能得奖,每人一万五千两!”
一听这话,全场骤然失声,许多人开始上前把属于自己的老人强行拉走,准备回去好好慰劳,眼里全是贪婪的目光。
“请记住,是对他们好,说好是活动,就奖罚分明,还有十大不孝之子,将会遗臭万年,你们要丢得起这个人就随你们的便!”太不像话了,一听说有钱,那脸立马就变了,草!生条狗也比生你们强。
该死的,果然是很多人无法融入当地的生活习惯,像自己这种人永远也无法去接受他们的狼心狗肺。
“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他!”
“姑娘要说话算话!”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无数人都来把老人领回了家里,直到半夜人群才散去,县太爷更加钦佩了:“姑娘真是了不起!”十五万两啊,真有钱。
凌非长叹一声,这种了不起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有,这样只是想唤醒那些人的良心,在你们对他们好的同时,他们有多感动,他们还很健康,他们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他们可以给你们带来欢乐。
因为是他们把你们拉扯大的……
夜深人静时,睡在床上的凌非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有父母你们不知道心疼,自己想去疼父母都没机会,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没有老人的家不是家,为何他们都不懂这个道理?
‘扣扣!’
‘嗖’的一声坐起,心脏漏掉一拍,缓缓转头看向外面:“谁啊?”
‘扣扣!’
眼泪瞬间滑落,掀开被子就冲了过去,‘吱呀’打开门,当看到是宗原藤后,一抹失望闪过。
“呀!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哭了?”某宗完全不解。
“哦!没。没什么!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来?还以为是。是。呵呵!不可能了,永远都不可能了,他走了,再也不会出现了,这个城池里感受不到他的味道,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绝情的离去,从来就不会顾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宗原藤边进屋边点燃油灯道:“你说来做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擦干水泽也过去颓废的坐下,斜倚进椅子里摇摇头:“我们只在这里住五天!你说我还能干嘛?”
“五天?只有五天的时间,你不需要去查探什么吗?”很想去做侦探,这里没古怪吗?
抿唇摇摇头,瞅着那摇曳的火苗沉思道:“查探什么?很容易就能解决的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说都这么久了,那羊饿死没?”好想念家呢,好似住在缘度寺后面也觉得舒服,最起码距离那么近。
“你是说什么都不用做这事就能解决?”某宗不信。
“恩!可以说非常容易,就是要花费点钱,好了,我困了!”揉揉疼痛的额头赶人。
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后才点点头:“好吧,你好好休息,对了,那羊不会饿死的,绳子很长!那里的草每天生长得都很快,你放心吧!”语毕,木门也跟着合上。
某女却没立刻去床上补眠,拿出一个特意制作的记事本和炭灰铅笔开始写日记,洁白厚实的羊皮纸上慢慢出现了一行娟秀的小字。
写着写着,却写不下去了,因为一张美得有些烦人的脸老是出现在纸张上,瞧瞧头颅,‘撕拉’一声扯烂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再要写的时候却下不去笔,思绪被完全打乱,也只有在这夜深人静时我才会这般的思念你。
那你呢?可否有想起过我?呵呵!也对,你这么冷漠的人,就算想了也没人知道。
转动了一会特制铅笔后便嘴角坏坏的勾起,闭目开始幻想着一个穿着僧袍的绝美男子在木床上……自我安慰,粉唇微张,后脑微仰,将一头如墨青丝妖娆的披散在软枕之上,一只大手紧紧的按住床榻支撑着上半身,另外一只手则覆盖在……。
‘咕咚’
该死,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邪笑了一下低头开始作画。
冷冷清清的客房里,奢华而不适格调,这是县太爷特意为她准备的,床榻上两个孩子早已酣睡其中,柔和的油灯前,漂亮的女子正面带玩味的笑意,小手‘唰唰唰’的划拉个不停,游刃在一尺宽,一尺半长的白色记事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