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时,又跑进来一个人。
“大嫂,为什么,你怎么要认祖归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齐琪是压抑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从屋里逃出来的。本来她是不该暴露自己有彻听大哥房间,她也是太关心他们俩的发展情况了,可是眼下这情况,她直觉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却又不明白,更害怕。
“齐琪,这里没你的事,回你的房间去。”
杜梓勋下令,追进来的保镖们立即拉住齐琪往外拖。
露露退出他的怀抱,起身拉拉裙角,坐到了旁边的餐桌前,单手撑着下巴,状似无心地说,“很简单啊!我忘了告诉你,齐琪,我和他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是货真价实,有血缘,基因相近,DNA同宗的亲兄妹哦!”
“什么?你胡说,我不信!”
“不信你就问他,大哥,你告诉她真相吧!”她愉快地拿起一根油腻腻的鸡腿,咬下一大口,心满意般的咀嚼着。
齐琪不敢置信,看着杜梓勋。
杜梓勋暗自喘了口气,说,“是真的。我,韩业,露露,是一个母亲所生。”
“不,我不信,你骗我,你们说慌,说慌,骗人骗人……”
齐琪大叫着,声音里满是泣音,杜梓勋挥了挥手,保镖很快将人带走了,大门一关,所有嘈杂都被隔去。屋里只剩下轻轻的杯盘叩击声,冰冷,刺耳。
许久,她自顾自地吃着,狠狠地咬着,嚼着,食不知味儿。
他拧着眉心,半垂着脸,只有沉重失律的呼吸声。
她突然扔下鸡腿,弄得满桌哐啷响,他终于抬起头,眼底有没来得及掩饰的疼痛。
却还是柔声问,“怎么了,不好吃吗?我叫大师傅再换一盘。”
她蹭地站起身,咬唇,一挥手,将满桌的餐盘全部刷到地上,砸得满地狼籍。
“露露?”他站起来,眼中有疑惑。
她又笑,依然冰冷讽刺,“杜梓勋,你该觉得高兴,不是吗?现在大家全站在你那边儿了。我逆着你们的意要回天权,你们不乐意,说我无理取闹。现在我顺着你们的意,要去翡翠行星了,你们还是不乐意,一个个都当我是仇人似地。你说,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人,你们才满意,才高兴?”
“露露,你别生气。”原来,唉……“回头我会跟他们好好谈谈,你没有错,错都在我,都在我……”
他上前,伸手向她的肩膀,她抖得那么厉害,大眼里明是恨,是怒,是不甘,可是那下面深埋的还是痛苦和矛盾。
爱有多少,恨就有多少;恨得越深,爱得越绝。
她倔将地一腿,又拉开一道遥远的距离。
“哼,我不管你们怎么谈,这个结果,都不会变!”
她转身就往大门走,他叫她,她也不理,大门开时,秘书长刚好拿着电脑一副要汇报工作的模样,一看到这情形,立即划开一个职业性的笑容,问了声晚上好。
她脑子一僵,怎么……又到晚上了?
秘书长有点尴尬,在看到女孩露出的小截雪臂上,还有明显的紫痕,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这两天一夜,陛下都不准任何人打扰,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休息这么长时间。
露露没开口,也站着没动,门外、门前、门内,三个人僵住了。
“我……还没吃饱,你叫人再送点……鱼,排骨,鸡汤……还有没有蛋黄的煎蛋……”
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草草吩咐完,转身看到那一地狼籍,充做不见,就走到紫色纱幔后的电视厅,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秘书长紧张不矣,看着白发男人,却发现男人似乎看着那个发向呆住了,许久,她小声唤了一下,男人转回的俊脸上,竟然浮着一丝浅浅的笑。可她分明在那紫罗兰般的幽眸中,看到为爱情而生的卑微,和痛楚。
这一夜,很多人失眠。
与此同时,一条重要急讯,以第一时间,最快速度,从狂澜号上发回了翡翠行星。
接到消息的人,惊震不矣,也在第一时间带着一队舰队,在当夜就驶离了行星,美其名早迎接皇帝陛下回国。
此时,狂澜号的内部网络上,机甲游戏虚拟空间里,一场如火如荼挑战赛正拉开序幕。
海阔天空的比赛场上空,火红的机甲挥舞着莲月双弓,优美流畅的动作,完美无缺的攻击,华丽炫目得不像打斗,像一场美妙的舞蹈,看得场内场外网上网下一众人等,目炫神迷。
一半的旧人感叹。
“这场景,好熟悉啊!”
“不是我们在做梦吧,真的好像啊!”某人激动得捧着脸。
“大团长来了,快去问他,他一定知道内幕。”
一群机甲全涌向了那架几十年都不变的太阳花机甲,欧迦楠的屏幕上立即弹出数十条问候,嗯多窗口和脑袋跳得他眼发花。
一半的新人惊叹。
“乖乖,这人到底哪冒出来的,简直不是人哪!”
“老天,最牛的比尔居然坚持不到半小时就败下来了,我要吐血了!”
“娘的,一大老爷们儿居然用那种女人的机型,我BS他!”
“得,万一真是个娘们儿,咋办?”
“靠,老子就把心肚儿吐出来再吃回去。”
“别瞎猜了,传说中的第一大团长回来了,听说他知道内情,快去围观!连咱们大团长也在。”
“围观什么,让两团长直接上去收拾这狂人,我就不信凭他们两位还镇不住这厮!”
于是,被欧迦楠硬拉来的伊尔泽,正手忙脚乱地就会着更多的窗口和脑袋。
“欧团长,这就是你拉我来的真正用心么?”
“伊尔泽,现在这片山头你最熟悉,人气最旺,我不拉上你,怎么的镇得住这帮小子。”
“唉,要镇住他们很容易,只要你让天上那位小美人儿放点儿水,让你风光一把,他们立即对你俯首帖耳,崇拜万分。”
“不行,俺从来不打女人。”
伊尔泽差点摔倒,欧迦楠又追上一句,“何况,还是我最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