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你竟然连我都不知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的?”杉浦尚故意板起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好心情想玩玩她。
叶水茉下意识地就往程屿癶的身后靠,哇,这人!不知道他难道犯了死罪了?
“看来你这个馆主,也不怎样啊。”程屿癶幸灾乐祸地笑。
“馆主?你是馆主?”叶水茉像看到一个怪物。
“哎,你这个样子真是打击我的自信啊。”杉浦尚受伤地说。
叶水茉急了,“我不是故意不知道你是馆主的,实在是馆主这个人太少来这里了。”惊觉话里的不妥,叶水茉又摆起手来,“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你不是馆主很正常的,你不要受打击好不好!”语气里竟然有孩子的稚气。
“哈,屿癶快点收她为徒,她多好玩啊,以后你也不需要天天跑我这里了。”杉浦尚突然说。
“可以考虑。”程屿癶也笑,她真的好玩,刚看着她就觉得好玩。
“喂,你还不快点叫声师父,千载难逢啊。”杉浦尚提醒有点转不过弯的叶水茉。
“师父?”她困惑地叫。
“哦,她叫你师父了,今天我就做你们这对师徒的证人好了。你,拜师成功;你,收徒成功。”杉浦尚不容置疑地下结论。
叶水茉看看程屿癶,再看看杉浦尚,头脑一片混乱。
就这样!叶水茉平白无故地多了个师父。渐渐地她从杉浦尚口中得知,程屿癶根本不是这里的学员,而是来找杉浦尚切磋功夫的,他会穿着系着白带的道服,只是顺便而已,因为更衣室里总是备份着很多这类道服供初学者穿。
而程屿癶的功夫自然与杉浦尚不相上下。
叶水茉眨眨眼,不是很相信她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捡到一个厉害的师父。
难怪一直都打不赢他呢!
最后,她才有了这个认知。
2
叶水茉就这样和程屿癶熟识起来,他们一般都是在杉浦空手道馆见面,程屿癶还是老样子,爱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天天都报到的是叶水茉,她勤勤恳恳,锲而不舍,吃苦耐劳,典型的好学生,而程屿癶这个师父来了也只是和叶水茉过几招,通常他最多和水茉玩五招,五招过后,他就毫不留情地将水茉撂倒,然后看着她千辛万苦地从地上爬起来,或者直接拉她起来,捏她的脸颊,骂她傻瓜。为这,水茉很沮丧,信心倒退到零。在她眼里,程屿癶简直是乔峰级的天才高手,随随便便的动作,看起来就是那么潇洒漂亮干净利索,而她就笨拙得连舔他的脚指头都不配。
只是,只是,为什么她总觉得程屿癶看她的眼神很像上帝在看他一手创造的宠物?
这天,叶水茉又在杉浦道馆里专心致志地练着踢腿,程屿癶没来,沈钟鹤来了。
“听说你拜了个师父?”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嗯。”叶水茉回答得小心翼翼。
“那明天你不用来这里了。”像老板在炒别人的鱿鱼,干干净净。
“嗄?”叶水茉红着脸,很不争气地问,“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来了?”
“这里很挤。”沈钟鹤面不改色,她说的是实情,这里都快成了沙丁鱼罐头了。
“那、那我以后上哪去练啊?”叶水茉着急。
“这我就管不着了,问你的师父去啊。”沈钟鹤神清气爽,这里马上就要少一个人了,舒畅,舒畅!
“哦。”
就这样,很好说话的叶水茉被沈钟鹤的三两句话就给打发掉了,从此就不是了杉浦道馆的一员了。
突然空出的时间,使得叶水茉有一点茫然,她拖着自己的军绿色大背包,在街上游荡。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行人,叶水茉的心里冒起了难得一见的孤单,她的周围都是人,却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她生活在这个繁忙的都市,却总觉得格格不入。
就在水茉无精打采的时候,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子在公然地打劫一个纤弱女子手里的提包。
叶水茉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但有人早她一步——
只见那个被打劫的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那汉子的衣襟,然后一个弧度完美的过肩摔,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汉子地震般地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