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都不利落了,不是心虚是什么?“穿着个黑漆漆的布口袋,哼!这副丑样子,鬼也要吓死,别说是人了。”不过要想吓他嘛,再在衣服上用白颜料画一副骷髅骨架还差不多。
“什么丑样子?这叫‘恰德’,我们花剌子模的女人都是这么穿的,你不懂就别乱说。”
“喝!你们那花什么国的女人都这么穿?果然丑死了!怪不得嫁不出去,要硬塞给我们中土男人。”李慕然斜着眼瞟瞟那叫什么“恰德”的黑袍子,越看越难看。“要样式没样式,要颜色没颜色,哪有中土女子的服饰千变万化、多姿多彩?你们花什么国的男人都是瞎子吗?居然让女人穿这么丑的衣服,也不怕看了伤眼睛。”
“你眼睛才瞎了呢!”琪娅已经忘了紧张,只顾着为自己的国家辩解,“我们花剌子模民风淳朴,女人都端庄娴淑,外出穿‘恰德’、戴面纱,而且必须由家族中的男子,比如父、叔、兄、弟陪同,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琪娅其实从心底对这种风俗厌恶极了,看人家中土的女子多自由,虽然也要守什么礼教,但女人可以上街、可以和男人说话,多好啊。不像在花剌子模,女子如果不穿“恰德”,不戴面纱,或者没有父兄陪同外出,就被视为不贞,会被众人用乱石打死的。
“哈,端庄娴淑,看你就知道啦!”她和这几个字哪扯得上一点边?不是猴子一样胡蹦乱跳,就是古里古怪乱恐怖一把的。
“哈什么哈!你是什么意思?”他还眼珠子上翻,摆明了瞧不起人。
“哈就是哈,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没什么意思。”居然说起绕口令来了。
“你……”
“丑就是丑,你们什么国的女人长得丑,男人也没欣赏眼光。不过,拜托,丑要知道遮掩,居然到咱们天朝来现丑,就太不知羞了!”
“你才丑呢!”琪娅气极了,这家伙口口声声说她丑,她也知道穿上“恰德”确实有够丑的,可是,她一定会让他刮目相看。“让开!”琪娅一把将李慕然推到一边,自发自动地跨进门。
“喂,女人,你斯文点行不行?”差点把他推得跌一跤,要不是他眼明手快扶住门框……李慕然愤愤地稳住身子,一回头却被眼前的美景惊得目瞪口呆!
老、老天!这、这就是那个蛮女人吗?
艳红的薄纱上衣紧紧地包裹着她挺翘的双峰,两条雪藕似的手臂上装饰着一串串的金饰;金黄色的纱制灯笼裤松松跨跨地吊在胯骨上,浑圆的臀部引人暇思,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那纤细婀娜的小蛮腰竟然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灯光下,在圆圆的、小巧可爱的肚脐上,还装饰着一个耀耀闪光的镶宝金环……
这、这也太劲爆了吧?
“怎么样?”琪娅涂着蔻丹的玉手叉腰轻轻摆动圆臀,扭着小蛮腰,满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李慕然。
“你……”这真是那个蛮公主?李慕然茫然地看着那灵活地扭动着杨柳腰肢的艳影,每一次摆动,火红的长发也荡起迷人的波浪,明媚的大眼睛荡着勾人魂魄的柔光,丰润的红唇噙着妩媚含情的微笑,每一个扭腰,每一个摆胯,都如蛇妖在勾引迷途的旅人,而旅人——也就是他噢,那心魂早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急着冲出他的胸膛向她飞去。
“我美吗?”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声音,琪娅缓缓向他伸出媚惑之手。
“我……你……”天,致命的诱惑!李慕然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一个地方,把他烧灼得疼痛不已。他已经忘记了眼前妖媚的女人是他最不屑的蛮公主,是他的死敌。“好美……”是啊,太美了,长发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地漾着红浪,身姿散发着最迷人的魅惑,他都不知道她的身材这样丰满窈窕、婀娜多姿;不知道她的蜜色肌肤这样晶莹剔透,光彩晶莹;不知道她的大眼睛这样明亮动人;她的双唇这样引人亲吻;她的声音这样性感撩人……
“来呀……”蛇一样舞动的玉手向他发出甜美的邀请,媚眼一丝丝一缕缕缠绕住他的神志,让他不自觉地向她走去。他的手也像有自主意识似的爬上她的小蛮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