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然打了个寒战,他该不该庆幸自己长得够大了,不会被老鼠拖走?
“老鼠的唾液有毒,不小心被咬上一口,就会发高烧、说胡话,救不及时,还会丧命呢!我们那儿就有一个……”
“够了!”李慕然终于忍无可忍,这个女人就非要围着耗子转吗?瞧她越说越起劲的样子,他都差点以为他这里老鼠大如牛,今夜就要来把他当美味点心拖进鼠洞当备用粮食了。
“嘻嘻嘻……”琪娅一本正经的假面具丢在了一旁,笑得好不可爱,一头披散的红发荡着金红的波浪。
这个女人是存心来气他的!李慕然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有什么好笑的?牙齿白呀?”
“人家的牙齿本来就很白嘛,不展示一下多可惜。不信你看,咿——”琪娅又对他露出灿烂的笑脸,凑上前让他看个仔细。
“什么呀!脸皮真厚。”李慕然扭过脸,小声嘟囔。他还以为不会有比他更自恋的人了,这女人看来和他倒有得比。
“要看就正面仔细看嘛,斜着眼睛看不清楚啦,不怕扭伤眼睛?”瞧他扭过脸不看她,偏又斜着眼睛偷偷瞟。
“谁……谁偷看你?臭美!”怪事,她那散发着金红光泽的波浪长发,蜜糖般的肌肤、还有露出一口白灿灿牙齿的笑容,好像、好像挺好看的耶!
“没偷看就没偷看。”琪娅决定放他一马,她今天来可不是和他抬杠的,“讲和?”
“什么?”李慕然愣愣地看着她伸出的柔荑。
“我是说,咱们讲和,别再生气了。”
他这人一向对美女心肠软,虽然她还算不上美女,好吧,只是刚刚及格,他似乎不好一直和她赌气吧?何况人家女人都举手投降、竖起白旗了,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老是斤斤计较,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好吧,看在你一片诚心的分上,我暂时原谅你。”只是暂时哦,他可没放弃以后追究的权力。只不过眼下赌气太累,天天关在房里,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简直要闷死人了!他可不想再和自己过不去。
“喏!”琪娅伸出友谊之手。
“干吗?”她想要什么吗?
“拉拉手,以后就是好朋友。”
“谁,谁和你是好朋友?”他才不和女人做朋友。
“那你说原谅我是假的?”
“谁说是假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原谅就原谅。”咄!竟敢把他看做小肚鸡肠的女人家。
“不是假的就拉手呀?”琪娅用怀疑的目光瞟着他。
“拉就拉,谁怕谁?”拉一下手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又不会少一块肉。
“耶!”琪娅笑开了脸,紧握住他的手不放,“走,到我房里玩去!”
“喂,你放开呀!”李慕然被拉得险些摔倒,这女人力气还真大。
“走嘛!我教你玩丛林探险……”琪娅才不理会他的抗议,拉着他就要回她的房间——应该说是他们的新房,不过现在只住着她一个人。
“放开啦……”李慕然嚷着。却不由自主地被她拉着走。当然这也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分上,他才让着她的,否则才不会轻易让她拉着走呢。不过,除了番子脾气,这个粗鲁的女人还真像个女人。高耸的胸、纤细的腰,她的身材还真是该死的好得没话说。
大清早,丫环捧着水盆推开房门,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天哪,不是她眼发花了吧?小王爷和小王妃居然……她还年轻呢,不会出现老眼昏花的早衰迹像吧?如果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就是说……就是说天下了红雨,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咣当”一声,铜盆落在了地上。
李慕然咕哝着翻了个身,继续抱着琪娅的大腿睡着。
“什……什么呀?”琪娅睁开迷迷茫茫的双眼,好半天才对准了焦聚,地上一摊水洼中倒扣着一个铜盆。“该死的猫,又打翻了水盆。”这只死猫还总爱压着她的腿睡,“滚、滚开啦。”那只被莫名诅咒的猫当然不会听令,“就知道不能太宠你……”琪娅掩着口打个大哈欠,呼,好困,懒得理那只瘟猫了,还是合上眼,继续梦周公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