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门被关上的时候,寝室里面恢复了一片的寂静,炎遇已经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了,他伸出了手,抚摸着贝小小平静的小脸,仿佛可以看见当她跃下了荷花池的那一刻,她是如此的淡定,如此的安详,她以为她怎样做就可以追上他是吗?
小小,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
豆大而晶莹的眼泪仿佛从天而降般滴落在贝小小的脸上,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
说不出的悔恨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头里,他错了,他以为瞒着她就是对她好,以为在诈死之前跟她说那么过分的话可以降低她伤心的程度。
是他太低估她了,他这样做非但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反而弄巧成拙,白白地葬送了她的一条生命。
此刻他非常后悔没有把炎轩碎尸万段,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蓄意谋反,他也不用装死来引蛇出洞,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是枉费了。
“小小……”炎遇拾起她的一只柔荑,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然后伸手入怀里拿出了一枚精致的镶嵌着最名贵的水晶白金戒指,这一枚戒指是专门为她而准备的。
望着这一枚戒指,他不禁想起了他求婚的那一天。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用害羞的话对他说:“在我们那边,如果一个男的要向一个女的求婚,至少也得准备一枚戒指和一束鲜花。”
可笑的是,他居然错把拜祭用的黄菊花用来给她求婚,而且还用了自己的龙纹戒指让她将就一点。
每次想到那一次丢脸的一幕,他都会感到困窘,但是又觉得甜蜜,因为最后她还是接受了他的戒指,虽然强迫的成分多一点,但是这已经自动被他忽略了。
炎遇把手里的戒指戴在了她的左手的中指上,曾经听她说过,订婚戒指是戴在中指上,结婚戒指是戴在尾指上,这枚戒指是补上次求婚的戒指。
炎遇捧起了她的手背,低首在上面轻轻地吻了一下,滚烫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然后滑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