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羽和徐璐出去买饭,房里就剩了杨帆卢声颜世松。等到她们买饭回来,房里却满满的护士在帮杨帆颜世松量体温量血压,连卢声都叼着根温度计慵懒地盘腿坐在椅子上,护士们穿着粉粉的护士服围着这俩床团团转。彧羽和徐璐对视一眼以为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他们都被感染了?瘟疫爆发?随即二人用袖子捂着鼻子,小拇指勾着装饭的塑料袋惊恐地想进又不敢进在门口大声喊:“怎么啦,怎么啦,里面发生什么啦!”
“你们是谁啊?”一个面容姣好的护士警惕地看着这俩人。
“噢,我们、我们是送饭的!”彧羽回道。
“对对、他们点了饭。”徐璐也跟着说,扬了扬手中的饭。
“啊?”护士显得有些吃惊,转过头对起卢声教训道:“病人应该去食堂吃饭,那比较干净营养。”又转头对彧羽徐璐微笑,“把饭放桌子上吧。”
彧羽和徐璐又对视一眼,依然捂着鼻子走进房间,把饭放在了桌子上。朝卢声比划着可以吃了,又手足舞蹈比划着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里怎么这么多护士?卢声莫名其妙地看彧羽和徐璐东指西指的,含着温度计模糊地说道:“什么意思?”彧羽和徐璐看卢声是真的看不懂内心很着急,又比划了一遍。卢声拿下温度计更加清楚地又问:“这什么暗号啊?”
杨帆果然跟她们混的比较久,几下就看懂了这俩的想法,开口道:“没事,她们就是来给我们做个体检,我们没感冒,不用捂着鼻子啦。”说完拿下自己头上的冷毛巾。也不知道这群护士抽得什么筋,一定要给他们三量体温还给敷了冷毛巾明明感冒地只有颜世松。
“噢!”彧羽和徐璐同时把捂住鼻子的手放下,大口呼吸着空气。“还以为你们都得瘟疫了。”
“你们是一起的?”一个护士问。
“对啊,我们都是同学。”彧羽很老实地回答。
几个护士聚一起小声讨论了几句就走了,临走还特地跟杨帆卢声打了招呼。
徐璐不屑地说道:“奇怪,问她们有没有被子倒不理人,现在这么热情。”
“哈哈,谁让你这么凶。”卢声把饭拿出塑料袋端在手上打算喂杨帆。
“我凶吗!”徐璐瞪眼朝卢声大喝。卢声无奈地朝徐璐摊摊手。
彧羽看着卢声正熟练地喂饭给杨帆赶紧抢过卢声手上的饭,“你干吗啊,杨帆又不是手断了,你干嘛喂他啊!”
“大家都是同学,不是应该互相帮助么。”卢声朝彧羽伸手要那碗饭,眼睛直直盯着彧羽,彧羽被盯得脸红起来。
那一秒,彧羽内心涌上各种想法,让卢声接着喂,自己看着别扭;自己抢过来喂,那大家不就都知道自己对杨帆的心意了;怎么办,让杨帆自己吃好像真的过意不去.........“还是我自己吃吧,我可以的。”杨帆看饭停留在半空中自己的胃已经饿得瞎叫唤忍不住自己伸手要饭。
“就是就是。”彧羽赶紧把饭和勺都绑到杨帆左右手上,笑嘻嘻地对卢声说:“你还是别操心了,杨帆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你还是自己吃吧,饿了这么久。”
“那颜世松应该没力气吃。”卢声又说。
“不用了,人家现在还在昏迷。估计等他退了烧醒了才能吃。”徐璐早就看过颜世松的状态,直接回绝。
两边吃瘪的卢声只能自己吃起饭来,“哎,我说,彧羽你买的饭怎么只有勺没有筷子啊。”
几个人在病房里正聊天吃饭,门突然就被一阵吵闹撞开,徐小天首先冲了进来,看清病床上的人之后立马到杨帆跟前问道:“杨帆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就是普通的骨折而已。”杨帆对徐小天笑了笑说。
“骨折!那你岂不是不能走路了!”徐小天显得很惊讶。
“这已经算好的了。”卢声在旁边插话。
“你到底是谁啊?”徐小天早就想问卢声了,自己看到杨帆比赛跌落时赶紧往杨帆那跑,没想到这个人比自己更迅速。
“我”卢声才刚说了一个字,门再次被撞开,这次到的是倩宜、竹雅、大双、薛翔航。几个人挤着想第一个进房间发现一起卡在了门中间。短短几分钟,小小病房就塞满了10个人。
“你们都来啦!”彧羽惊呼。
“撇爷是咱们纽靴社成员,受伤了当然要来关心关心。”倩宜的内心是想说,谁让徐小天那女人跑那么快,看到她急急忙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感觉不对劲,果然是来找杨帆来了,她们是为了拦住她才来的,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是啊,看来,应该走路有些困难吧。”竹雅看到杨帆的右腿被捆成白花花的冰棍状说道。
“恩,目前是走不了路了。”杨帆依然微笑着,“不过彧羽会有办法。”
李大双一屁股就坐在杨帆的床边,挤开徐小天,拿起记号笔就想在杨帆腿上石膏上写[骨折第一天]。边写边说:“彧羽,你有啥办法,你要背撇爷?”杨帆看着这字哭笑不得,“大双你就不能写点早日康复什么的。”
“当然不是啊,医院轮椅是可以外借的。”彧羽一脸的淡定,早在刚刚,她就已经问过医院前台,只不过一辆轮椅外借要500押金,而自己的钱也实在是在给杨帆买药的时候就所剩几十了,买了个饭,现在已经没钱了,幸好大家都来了,要不然都不知道向谁借钱。
薛翔航是看倩宜急急忙忙上了辆出租车想知道她去干什么才跟了过来,这才知道杨帆右腿骨折了,亮着嗓子就大喊:“哎,哥,你好好地比个赛怎么把自己弄这样了!”说完大步走向杨帆的床,推开旁边的人,悠闲地靠着杨帆躺在床上,“挤挤,没地儿坐。”
“小心他腿!”徐小天紧张地尖声提醒薛翔航。
“小声点!这里还有位在昏迷呐。”徐璐严肃地提醒着大家。大家这才发现,旁边床上,躺着盖了好几条棉被面色蜡黄的颜世松。
“哎,这不是我同桌么!”薛翔航看到是颜世松很吃惊,“你们认识他?”
“认识怎么了?”徐璐不耐烦地回薛翔航。
“嗐,他平常都不跟人说话的,所以你们认识当然奇怪了。”薛翔航解释道。
“举手之劳而已,看见他发烧了顺便带他看个医生。”徐璐说得这事特不足以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