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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拆东墙来补西墙

彧羽看完前几个表演就等不及去后台找杨帆了,拜托了徐璐别让别人抢了自己位置之后,就溜到了后台。找了一会,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闭目养神的杨帆,杨帆的动作像是在打坐,腿盘着直直地坐着,长衫盖住了双腿。倒真像极了修道中人。二胡靠墙静静放在一旁。彧羽靠过去仿佛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彧羽忍不住幻想了下偷亲杨帆会怎样,他会醒吗会恼吗。但是理智主导了彧羽,彧羽看到旁边台子上正好有个电风扇,小心翼翼地把电风扇拿下来之后对着杨帆的脑袋,赶紧开到最大档,瞬间风力猛增,杨帆的刘海被一下吹了上去,整张脸被吹成扭曲状,杨帆迅速别过脸,用手挡住脸,叫道:“什么情况?”彧羽把电风扇藏到身后,装傻说:“刚刚是海啸。现在没事了。”杨帆转过来早看到了在彧羽身后的电风扇一角,手指着说;“你当我瞎啊?”彧羽立马笑道:“哈哈,我看你在这无聊嘛。现在清醒了么?”杨帆也笑道:“我在酝酿情绪啊,都被你打乱了,现在都没有悲伤的感觉了。”彧羽一听赶紧道歉:“啊,我不知、那我帮你再酝酿一下。”“好啊,什么办法?”杨帆左手撑着头歪着看彧羽。彧羽深呼吸下说:“我给你讲个悲伤的故事。有一只长颈鹿想找东西吃,但是高处的叶子都被它吃光了,低处的叶子它够不到吃,它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高处的叶子了,于是它只能歪着脖子去够低处的叶子,还是够不着,它想自己或许只能躺下才能够着,于是想尽一切办法使自己跌倒,最后它撞墙终于跌倒但是发现跌倒的地方是一块空地。怎么样,悲伤么?”彧羽讲完这个故事,自己也被感动了,很伤心地看着杨帆。杨帆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故事实在太突然了有点难以接受,杨帆看彧羽的眼神很复杂,纠结地说:“彧羽,你这个故事是挺悲哀的,但是我带入不了啊,算了,你回去吧,我得自己好好想想。得让我陷入一种悲伤但是又不绝望的感觉才行。”彧羽也觉得自己故事还不够打动人心,想了想又加一句:“那结局改成它最后还是吃到了树叶这样就励志啦。”杨帆听完哑口无言,第一次听到这么无聊的故事,如果彧羽问他怎么看自己,他觉得第一点应该就是跟彧羽说你是一个不适合讲故事的女生。彧羽见杨帆丝毫没动摇只能乖乖闭嘴,点点头,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看杨帆,杨帆又开始了闭目打坐,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倩宜眼看就要被薛翔航拖到位置上去了,倩宜突然又反悔起来,叫着薛翔航:“哎,哎,哎,慢点,我们还是出去说吧,这里太黑了。”薛翔航想了下也对,这里不适合要号码,于是又拽着倩宜走出了现场。倩宜是不想让那么多同学看着自己被一个男同学拖着走才临时说要出来说话的。薛翔航一直把倩宜拖到了门口最近的一颗树荫底下才松手,倩宜赶紧活动了下手腕,手腕被薛翔航抓得有点红了,汗渍渍的。薛翔航会放手也是因为一直抓着倩宜手心里全是汗了,谅倩宜也不会跑了就松了手,逼着倩宜说:“好啦,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倩宜却一脸迷惘地看着薛翔航,故作惊讶道:“好巧啊,在这遇见你,你刚说什么?”薛翔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丫头装傻也得有个下限啊,这才几分钟,又没车祸又没掉崖的在这装失忆,冒火地说:“王倩宜,不是你说出来就给我电话号码么?”倩宜无辜地看着薛翔航:“什么啊,我没说啊。”眼里全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薛翔航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傻傻地看着倩宜,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一个人跟他装失忆还真的不清楚怎样应付。薛翔航一手叉着腰,一手气愤地指着倩宜,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急得脸都有些红了,外面的太阳又很大,保持这样的一个姿势久了之后薛翔航头上开始流起汗来,汗顺着脸淌到了下巴、脖子,一滴一滴,薛翔航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好啊,那你不说电话号码就只能(做我女朋友了!)”后面的话被天空突然呼啸而过的飞机吞噬了,蓝蓝的天上白云被划出一道痕迹,留下鸟对薛翔航的嘲笑。薛翔航讲完就抬头大骂:“该死的飞机,爷爷我话还没说完!”王倩宜显然没听清刚刚的话,问薛翔航:“你刚刚说了什么?我们同学之间找一下班级就可以了干嘛非要电话号码嘛。”薛翔航已经不想再说第二遍了,指着倩宜说:“好啊,你说的!等着我,天天去你班里找你,信不信!”王倩宜被薛翔航说得有点怕怕的,暗想薛翔航这么无聊的事情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只好妥协:“别别别,我给你我给你,可以了吧。”薛翔航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大笑道:“早就应该给我了,省的是大太阳底下晒的。你啊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这么帅的人找你要号码你还拒绝。”王倩宜无奈地在薛翔航手机上按下自己的号码,薛翔航打了一下确定倩宜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在响之后满意地离开了。倩宜终于舒了一口气,在这太阳底下自己也流了很多汗。终于赶走这个烦人精之后,看了下时间不早了,估计杨帆都要表演了,赶紧跑回去。

杨帆一出场,全场灯都熄灭了,全场一阵骚动,听到很多人在叫:“好黑啊,停电了么。”停了三秒,一束光照在舞台中央,一个白衫男子抚着二胡盘坐着。一手抚着二胡,一手指着弦,静水流年,飞扬跳脱,静静流泻着二泉映月。全场都默不作声地听着,仿佛被带进了一个新奇的世界,静静的,悲伤的,挣扎的,一一展现,感动落泪,惆怅失神。等到最后一个音符停止,全场也还沉浸在浓浓的氛围里,彧羽也沉醉于中,望着杨帆,有点伤心,这样的杨帆又是她不知道的一面,好像自己离他更远了。可是自己本来也没想祈求什么,只是想让杨帆当校草而已。杨帆拉得很投入用心,起身了仍微微低着头,朝大家鞠了个躬。全场这才反应过来,陆陆续续,爆发一阵阵响亮的掌声。彧羽也一个劲地鼓掌,好像是让大家认识到了杨帆,可是也拉远了自己与杨帆的距离,心里有点小失落。倩宜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杨帆最后的一段,也积极地鼓起掌来。

彧羽看到杨帆一下台就有好多女生跑上去围着杨帆,一个个崇拜地样子看着杨帆,杨帆被包在中间也淡淡笑着回大家的话。有几个刚刚音乐会也表演的女孩子也在其中,好像在跟杨帆讨论二胡曲子的样子。彧羽只好在座位上傻等着。徐璐看完了表演,自己也出了风头,节目也都结束了,开始催大家回去。彧羽回头看了看杨帆貌似跟那群女生回了后台只好也跟徐璐回去了。本来彧羽是想第一个上去献花的,但是纠结了半天还是没买花。

杨帆在后台被那些女生逼问二胡在哪儿学的,可不可以拜他为师什么的,很尴尬,但是脸上笑着说:“我不懂音乐,我只是学了这一首曲子而已。”但是拉得这么好,大家都不相信,都还赖着杨帆,又问:“杨帆你不肯说也没关系啊,要不来我们乐队啊。大家交个朋友嘛。”杨帆说:“乐队?乐队应该没有二胡吧?好啦,朋友大家当然都是朋友,我要回去了,你们也快回去吧。”那些女生们又缠着杨帆好一会儿,终于离开了。

杨帆一摆脱这些女生,回到现场就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心里有点小失落,正想回头离开时,一个女生的声音叫了他:“杨帆。”杨帆惊喜地回头,却发现这人是徐小天,刚刚惊得停了下的心又恢复了跳动,微笑道:“小天啊。”徐小天靠在一个座椅上,手指摆弄着自己的卷发:“杨帆哥你刚刚表演地好好,我都不知道你会二胡诶,你好厉害!”杨帆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会这一首曲子,而且还是练了超级久的。”徐小天俏皮地跳到杨帆面前:“那也算是本事啊,刚刚大家都好感动的。怎么样,我们一起走吧?”杨帆点点头,和徐小天说说笑笑地走了。

彧羽一直焦急地看着窗外想看到杨帆的身影,看了好几次都没看到。叹了一口气再次望向窗外突然看到杨帆和徐小天正走过来吃了一惊,徐小天?她刚刚又不在那群女生堆里她是怎么和杨帆走一起的?彧羽心里很是疑惑,但是杨帆说过徐小天是篮球部部长的女朋友,虽然她和杨帆走一起,但是彧羽还是放心的。彧羽只是很羡慕徐小天,她觉得徐小天和杨帆走一起的画面很美好,两人的外型很登对,气质也相符,突然鼻头一酸,难过地趴在了桌上,把头深深埋进了胳膊。

突然有人推了推彧羽的胳膊肘,彧羽抑住自己的难过抬头看看是什么事,只见一张刚刚想了很久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微笑着说:“彧羽,谢谢你后台打气,我刚刚表现得好吗?”彧羽刚刚的难过瞬间烟消云散,双眼一下亮了,裂出了大大的笑脸,笑嘻嘻地说:“好好好,特别好!”心头的暖,都能煮开白开水了。

杨帆看到彧羽这样的表情,也忍不住笑得更暖,轻声说:“等会放学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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