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本在烛台之前看着书的云破突然察觉到屋外有人。
“是我是我,是红衣”月白一开始还不知道是哪道门,现在倒是可以基本确定了。
那天晚上,月白到了云破的屋子了聊了很久,不是在屋中传出欢声笑语,两个人一直聊到太阳快出来才分开,最后有下人还看到是云破带着红衣送回了屋子,月白那时候才知道,怪不得自己能找出二十多种方法偷偷溜出去,原来自己住的那间屋子是之前云楚歌住着的。
第二天云破召集了所有族内的高层,包括刚刚回来的勇者,连久不露面的云闲也被下人推着出来了,大殿之上云破静静的站在上面。
“族长不知道今天召集我们是所为何事”因为已经保持这个寂静状态很久,所以纪猛有些耐不住性子问道。
云破皱了皱眉头“这个,再等等吧,还差一个人”
一边站着的云瑶看了看全场,感觉好像该到的人都到了,连副族长云闲都出现了,这还要等谁呀,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难道是云红衣那小子。
“又走错了,来了来了”
众人的身后,一个红衣少年一边绑着衣带,一边有些慌乱的跑了进来,这次月白的头上又多出了一个红色头钗,让众人眼前一亮,这么一看,更像以前的云楚歌了,这也是月白问了陈姨之后再带上的,从众人的身边穿插而过,跑到了云破的身边。
“是不是睡过头了”云破不禁挑了挑眉毛轻声道。
月白不好意思道“一丝丝,昨天累了些”
云破无奈摇了摇头,站出一步道“大家可能都还不知道,红衣已经来我云族有半月多的时间了,他并非我族之人,但是他的身份是与我云族上古门派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云族的镇族之宝是魔方,这次红衣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我云族,也一同带来了一个魔方,现在我族已有两个魔方了”
云破此言一出,场下一阵唏嘘,大家都知道,魔方的存在让云族免受到许多的外界危害,如果没有魔方也就意味着他们可能更加无法出去试炼了,因为以云族为中心,越往外,他们受到的压制就越厉害,如果没有魔方,他们可能寸步难移。
“没错,现在我族有两个魔方了,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往更外面探索,也就是说我们能得到更多的资源食物等等”云破接着道。
所有人在云破说完之后,对红衣这个神秘的少年打消了不少的疑虑而转为了赞赏。
“但是,红衣也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神兽牧童的攻击,现在已经忘记了所有的记忆,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所以现在叫做云红衣,对此是我云族保护不力,对此我这个做族长的难辞其咎”云破叹气道。
其中一个勇者道“族长您这么一说我们也知道了,以后我们会当红衣像自己人一样,以后红衣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知道魔方的重要性,我想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对吧”
一下子所有勇者都一起赞同声起。
月白在一边心中暗骂道“咋的,是不是你祖宗我不拿出那个什么叫魔方的东西,你以后就当我像仇人一样了,擦擦,你们这群死弱智”
云破老怀安慰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意,相信大家也还记得楚歌吧”
一下子听到这个名字全场都静了下来,唯独云闲不经意的面色颤动了一下,而这一下却被一直隐隐注视云闲着的月白看到了。
“我打算收红衣为义子,他为我族做出的贡献大家也知道了,现在也没有了记忆,从一开始就一直是在主阁里修养的,这件事情我已经和不同长老说过了,他老人家也已经同意了”云破淡淡说道。
听到这个决定所有热都愣了一下,纪猛思索了一番,第一个上前道“属下听族中的”
接着所有人都附议了上来。
“云闲,你呢”云破一脸笑意问向云闲道。
云闲摇了摇头,笑道“听大哥的,大哥收义子是好事,弟弟我有什么好不赞同的”
酒过三巡,因为今天的主要人物是云红衣,所以一切都按着月白的安排来,云闲身体不便很快的就离开了,云破之后也先去处理族里的事情了,最后留在场上的只有云红衣和那些试炼回来的勇者,一口大肉一口酒的,没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回去的,欢声笑语中,那些勇者心中也是想起了当年种种,在他们心中云楚歌是没人能替代的,但无奈眼前之人和云楚歌太像太像了。
“叫你别喝这么多,一身酒气的,真是一个样,讨厌”云瑶抚着云红衣晃晃悠悠的往房间走去。
但是一直在后头看着的云空却是脸色一脸阴沉,这一幕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熟悉,自己明明做事情都是细致入微,无论在各个方面都比云楚歌更加努力,但为什么以前云瑶眼里只有云楚歌,现在云楚歌不在了,居然又多出了一个云红衣。
“孙子,我红衣和两杯,你和一杯,你应是不应”月白在云瑶的搀扶之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但是嘴上还是满口的酒气和醉话。
云瑶看着侧躺过去的云红衣,不禁眼睛里开始微红起来,给月白盖上被子之后,便轻轻的带上门,留下月白一个人昏沉睡去。
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月白突然站起身来,原来之前的大醉都是装出来了,想起刚刚斜眼看到云瑶的眼眶,不禁摇了摇头,换了一身黑衣,立即从窗口一跃而出,方向,云破。
云破拿着手上的书道“来了呀”
月白推开房门“那是,我可爱的干爹呀,这次我没有迟到吧”
云破摇头笑道“那开始吧”
说着云破带着月白来到了一个秘密的练功房,这里是云破自己潜修的地方。
“我们从哪里开始呀”月白认真问道。
云破看着月白“你确定要加入勇者队伍,我不想看到你和楚歌会是一个下场”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了,红衣明白的”月白叹气道。
“云族的功法很简单,看的出你之前的修为不低,只是失去了记忆没有办法好好运转自己的功力,所以你现在练云族的功法,相信以你的天赋以及之前的积淀应该速度不会慢的”云破沉声道。
月白甩动的双手道“来吧,我学”
“我们云族功法只要分为两类,一为破虚二为云隐,就像现在这样”说着云破全身开始雾化,整个身子若隐若现“你试试来对我进攻”
月白双手握拳,单脚一蹬跑了过去,一拳过去居然直接穿过了云破的身子,转头过去,云破的身子中间有一个拳印,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一连几次月白都没有实打实的碰到过云破。
“这就是云隐之术,除非你能找到我的实体或者用一些别的功法,不然一辈子无法触碰到我,这里就是要运用到破虚了,就是破除一切虚妄看到最为真实的一面”云破慢慢演示道。
一连一个多月,月白每天晚上都是前去云破的那里,而早上就是浑浑噩噩的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极品玩家的样子,也是在这段日子月白才知道,原来之前不是云楚歌天赋高,而是和自己一样,每天晚上云楚歌都会去云破那里,修行的时间可能比别人短,但是有一个很强大的对手,自己的父亲,所以修行的强度是别人的几倍以上。
又是一夜的修行,云破看着月白离去的背景,不禁赞叹,之前没有看出月白的境界,现在一看,区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居然有明命七阶的修为了,不过当年楚歌也有明命三阶了,短短一个月时间,月白已经完全掌握了他这个境界该掌握的云隐之功和破虚之功了。
知道体内能量使用方式之后,月白也可以打开自己的空间戒指了,发现里面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说秘藏天的衣服,以及一起奇怪的东西,之前不小心吃了一颗自己在空间戒指里面的药丸,头整整痛了一个礼拜才好,那次之后月白就不敢乱试自己的东西。
在空间戒指之中有一个动气月白却是最感兴趣的,那就是那把黑色小剑,当他第一次握到那柄黑色小剑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从心中不断升起,有些隐约的片段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但是没有细想,只是黑色小剑在自己手上还是一样的灵活,在指尖的转动也是这边的熟练。
演武场之上,所有的勇者都还在集密的训练着,这样的训练是不会间断的,因为月白已经将自己的魔方交给了云破,当云破放置到云族的魔方一起之后,他清晰的感觉的云族四周的力量更加强了不止一倍,所以立即安排一次附加的试炼,去探测,现在他们能出去的范围是有多少。
一个吊儿郎当的红衣少年提着酒壶,晃晃悠悠的走进演武场,纪猛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转头看去,恍如隔世一般,每次楚歌出现都是这样,免不了被自己责骂一顿,但是也是没有改变自己的作风,
“红衣,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快点回去,这里等等对练起来,你这样没有修为的很危险”纪猛皱眉道。
听到红衣二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回过头来,笑道“哟哟哟,红衣来了呀,大家看还带酒了”
“给我继续”随着纪猛的一身大喝,所有人都会过了头去。
月白笑道“纪叔呀,红衣当然知道这里是我族年轻一辈勇者的演武场,所以红衣没用弄错”
“是有什么事情吗”纪猛问道。
月白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刚刚和干爹说了,干爹也同意了,我要加入勇者的队伍,成为一个地天立地的男子汉”
月白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再次转过头来,大家可都知道云红衣已经忘记了之前的记忆,就算有修为现在也只是一个废人不过,怎么族长会同意红衣加入勇者队伍。
“试炼队伍可不是族长说能进就能进的,这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功用,你这样进来对我们是一种危险,到最后拖累到整个队伍,别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云空气道。
“云空”纪猛皱眉道,转头看向红衣道“红衣,云空说话是有些不对,但是他也没有说错,试炼的时候,没有人会时刻保护着你的安危,还是听纪叔一句,不要闹了好吗”
月白撇了撇嘴道“哎,我也是很痛苦啊,云空,我以为连你都能在这里,我想我也能加入,怎么说在这里白吃白喝的,总归要做点实事的,既然这样算了算了”
云空一听就不乐意了“云红衣,你说什么,什么叫我能在这里你也能在这里,你意思是你比我强吗”
月白突然转过头来,一阵的邪笑“哎哟哟哟,上钩了上钩了”
云空看到月白这个表情,才意识到,这小子居然是故意把自己激怒的。
“红衣,别冲动,云空已经是明命七阶了,你打不过他的”纪猛急道。
“明命七阶”月白舒展眉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月白施展出云隐功法飘落至演武场中的比斗台上。
“云红衣,谁准你来这里,给我下来”突然一声女子怒喝,云瑶一听红衣来了演武场,就知道这小子要闯祸了,所以立马赶到这边,但是其实这个也是月白之前就安排好的。
果然,云空看到云瑶的出现,立马就激起了斗志,还没等众人阻拦,一跃到了比斗台上。
月白竖起一根食指,作嘘声朝着云瑶道“别闹,丈夫妻子过家家游戏,之后我们再玩”
听到月白这么一说,云空一下子就沉不住气道“云红衣,你要知道上了这比斗台,手脚可是无眼的”
“对啊,红衣,你下来吧”纪猛也是急道。
“云红衣,你个蠢蛋,你还不给我下来,你打不过云空的”云瑶也是急道。
月白一甩头发道“想我红衣飘飘俊朗少年,你们一个个怎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等等,先让我把剩下的几滴酒喝喝掉,等等撒了”说着月白吧酒壶的酒一饮而尽,往身后一扔。
意外的,所有其他的勇者居然开始给云红衣加起了油。
纪猛苦叹摇头,这些傻子真把红衣当成当年的楚歌了,这下让我怎么和族长交代啊,希望等等云空下手轻点,让红衣留下个教训也好,不然如果真的和楚歌一个性子的话,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以后就变成自己的一种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