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杨花?当这个词窜入她的脑际,她的意识渐渐地复苏清醒。他才是臭男人,倚仗力气比她大,占了她的便宜,还敢来说这种风凉话。他这是一副什么表情?他是在生气吗?气死他最好,虽然生气的那个人好像应该是她。她扬起了头,存心气他:“你有什么好?我诸多男友中,你的吻技是最烂的一个。”
李仲宇一副好笑的模样:“接吻高手居然不会接吻?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傻乎乎的什么也不会,僵硬着一动也不动,简直是手足无措。你知道吗?你当时紧张得我可以听见你的心跳声,嘴唇冰凉冰凉的,牙齿都紧张得在发抖。”
她的初吻就这样被他莫名其妙地夺走了,他居然还敢取笑她,一点点的歉意和一些些的悔意也没有。她本来以为,第一个吻她的人应该是林枫才对,可是……她恨死他了。
“你放开我!”
“我就不放!”他理直气壮地抗议,厚颜无耻地宣称,“我喜欢抱你!”
“我才不要你抱我,我要请假,我要回家。”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常常会被他气得说出一些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孩子话。
“我就不放你回家!我就不准你的假!”他的倔脾气也犯了,“我不喜欢你回家!我不喜欢你和那个臭男人在一起!我更不喜欢那个臭男人亲近你!不喜欢!不喜欢!通通不喜欢!”
昨天当他看见她心甘情愿地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他的胸口似被重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他的指尖轻抚过她嫣红的唇,忍不住又深吻过一遍,旁若无人自做主张地烙印下属于他的气息和印迹:“只有我可以吻你,只有我可以对你这样做。”
她生平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最讨厌别人强迫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尤为讨厌暴君和花花公子的混合品。
她才不会笨到去喜欢他这种花花公子和暴君的混合品,他现在对她纠缠不休,那是因为人性中的贱字在搞怪,因为得不到,就总也不肯死心。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至理名言。她敢保证,得到她之后,她的结局绝对是如弃敝屣,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她用脚踢他,想要摆脱他。
她真的就这么讨厌他吗?他怒极,随手就将她扔到了地毯上。虽然知道她不会疼,他的心还是随之一紧。
“我请假两天,”她站起身,没有半分妥协地仍然说,“不准我就辞职。”
“你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李仲宇逼近她,双眼冒火,从不接受任何威胁的他,却对她感到无可奈何。他从来都不需要费心讨好任何女人,女人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自动送到了他的面前。遇见蓝雨,他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自信。他咬牙切齿地说:“好,我准你的假,但是记住以后不要再威胁我!从来也没有人能够威胁我,你也不会例外!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出去吧,把你手头上的工作整理一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