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人来了,这国舅的耳朵真灵光啊,隔老远就听见了,是个练家子吧?
“免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公公先生吃了一惊,然后不知在闻人逸驰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闻人逸驰嘴角上扬,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好的,知道了。告诉他们,不用急着回来,按着正常速度就好!”
“是!”那人迅速退去。
看来在宫里闻人逸驰也是有势力的,真是可怕的人啊。
“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好消息?”闻人逸驰一改往日的高深莫测,突然变得好心起来。
若尘对于他的改变不以为然,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
见她不答话,他还是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你的夫君,皇甫大将军大胜而归,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
听到皇甫这两个字的时候,若尘的心就提起来了。但是知道是大胜而回的时候,她的嘴角忍不住弯起来了。她就知道没什么事可以难倒他的!
看见她的笑容,闻人逸驰虽然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他没有打断她的遐想。“尽量笑吧,恐怕你以后没有机会再笑了。”
带着丝丝同情,点点幸灾乐祸,闻人逸驰留下个莫测的笑容,离开了此地。直奔皇后的寝宫而去。
若尘喜极而泣,他终于要回来了。
这一个月以来,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过过来的。每到晚上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可是梦醒之后,确实空欢喜一场。磨人的思念快要把她逼疯了。白天还好,她可以让自己忙起来,继而忘记思念,可是晚上真的很难熬。
案子线索不多,但是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见到皇上。
若尘正想办法怎么去接近皇帝呢,太后病重的消息便从琼章宫传了出来。
真是奇怪,平时活蹦乱跳的太后奶奶怎么会病的如此厉害呢?若尘也不敢相信。她曾经为太后把过脉,不过是太累的缘故,不至于这么严重的啊。
于是,匆匆梳洗了一下,若尘便赶往了琼章宫。
宫内此时已经来了很多人,御医、宫女、嫔妃,甚至一直不见踪影的皇帝也露面了。若尘见到这阵势,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
在这后宫里,就只有太后奶奶对她最好,也最真实。如果她老人家有什么闪失,那她岂不是会孤单一个人了?不,她不相信,太后一定不会有事的!
若尘走上前去,并没有人阻拦着。因为此时,大家都在等着御医的结论。
“谢御医,太后怎么样?到底是什么病?”皇帝急着问道。
一众人都望着他,不紧张也变得紧张了。“回皇上,臣无能,不知太后得的什么病!”
“真实岂有此理,一群饭桶!”皇帝怒了。
“皇上,千万要保重龙体啊……”嫔妃们的注意力多半都在帝王身上。
“哼,一个个都是无用之辈,要你们在太医院做什么!都拉出去,斩了!”一句话,吓得所有的人都差点儿跪下。
“皇上饶命啊,饶命……”
一片哀号声不断,若尘心烦意乱,不禁吼道:“太后还生病着呢,你们大声嚷嚷,成何体统!”
她的话虽然是对着喊叫的御医们说的,但其实包括了在场的所有人。
她冷静的走到太后床边,伸手为太后把脉。
不对,这脉象像是中毒了。为什么前几****还没有察觉,如今却已经难以回天了。
“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皇帝是真的急了。
若尘将太后的被子揶了揶,然后才开口。“太后是中毒了。”
“中毒?”宫里又是一片惊呼。
“可有解法?”闻人逸驰最先发问。
若尘摇了摇头,以她目前的医术,的确是没有那个把握的。不过她治不了的不代表别人也治不好。不是还有几个高人么?
众人见她摇头,都惋惜地叹息。
“如果能请到神医司空云迪或者怪医张御医,也许还有救!”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皇帝一听,立刻下旨去请这二人。毕竟这两人他都有见过,应该会给他面子的。
若尘没有注意身边人的反应,此时她的注意力都在太后身上。所以她忽略了身后那双精明的眼睛。
太后病重这个消息,朝野轰动。
很多人开始猜测,这后宫之中到底谁是那个凶手。因为张御医的行踪飘忽不定,所以只好去找在京城的司空云迪了。
司空云迪虽只是一个医者,但是他给人看病也是有规矩的。他闲云野鹤惯了,便立下规矩:有三种人他是不救的。一是大奸大恶之人不救,二是看不顺眼的不救,三是救过一次的人不救。这个规矩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打破过。
所以,当有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记得太后她老人家已经找我看过一次了,所以按照规矩,不救!”
一句不救,急坏了很多人,包括若尘。
“这个迂腐的呆子,人命关天,他摆什么架子!”若尘急的恨不得马上出宫去抓人了。
“对啊,我可以出宫去请他。”若尘如梦初醒,立刻让人去备马车。
“可是郡主,没有皇帝陛下的命令,您不可以出宫啊!”服侍她的宫女追在后边喊道。
真是的,什么破规矩!若尘停下脚步,转而向皇后的寝宫走去。
不管怎么样,太后的性命要紧,她不相信皇帝不会放行。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若尘弄到了皇帝的金牌,大摇大摆地出宫去了。
“司空云迪,你给我出来!”一声怒吼,将沉浸在药草中的司空云迪拉了回来。
“梅姑娘,有事?”他永远是那么平静,不喜不悲。
若尘没顾得上说话,拉起人就走。“跟我走!”
“去哪?”
“皇宫!”
司空云迪停下脚步,有一丝的迟疑。“我不能去!”
“人命关天!难道你还要守着你些破原则吗?”若尘真的是生气了,有什么比人的生命更宝贵吗?
司空云迪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他有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