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咖啡,好提提神。”陶明站在一旁,为警官杯里续着咖啡。
李警官问道:“陶老板,你们这就没有多出的电话线吗?”他实在着急,想与警署早些取得联系。
陶明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所有的电话线都被弄断了。这东西也不容易坏,所以我并没有特别去多准备一些。看来只能等手机的信号强一些,才能与外联系了。”
“平时,岛上的手机信号就这么差吗?”翰鸣问了一句。
“在岛上信号难免差点,可也不至于象现在一样。可能是天气不好的原因吧。”陶明说完和大家说了声,别走到一边忙去了。
翰鸣发觉眼睛变得有些模糊,他甩了甩头。尚恒见他这样,关心的问道:“你怎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头晕。”
话音刚落,翰鸣头朝下,‘砰’的,便趴倒在了桌边,晕了!大家连忙起身,去看他的情况,谁料想都只觉眼前一阵晕眩……顷刻间,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变得不省人事……
椰林的深处,某栋别墅的阁楼中,有着两个声音正交谈着。问话的人,声音明显粗些:“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谈?这里很久没住人了,一股子霉味。”
“你说呢?当然是因为这里够安全,要不还有什么原因。”听声音,这是一个年轻人。
年长的笑道:“用得着这么小心吗?那些人不都让我们给迷晕了嘛!”
“万一有两个落网之鱼呢?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阁楼小小的圆形天窗,微微渗入一点光线。原来,阁楼中的是一男一女。女人就是那个记者黄俊义手机里拍到的神秘女子。
“我又不是不认识你,在我面前,你用得着戴着墨镜吗?”男人说完,一把搂住女人的腰,继续说道,“说老实话,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那样迷人多了。”
女人撒娇似的推开男人,笑道:“你急什么,等事情办完,我再变回以前的样子,不就好了吗?”
“是真的吗?”男人眼睛闪着光,“其实,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女人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头:“你一会儿一变,讨厌!”
男人抓住她的手,道:“雨婷,你不是说帮你杀了张华雄,事情就算完成了吗?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吗?”
“别叫我雨婷,现在我厌恶这个名字。”她甩开他的手,转过身体,望向窗外。她的声音没有感情,冷冷地说,“我们做了那么多事,甚至连游艇都炸了,为了什么?”
“自然是想编造出这么一个人,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雨婷转了过来,面向说话的男人,她上前轻轻的抱住了他:“这些年多亏有你,要不是你,我也报不了这个仇。所以,我很感激你,为了能和你永远在一起,我还要杀一个人……”
餐厅,敞开着的那一排,如童话里的那一扇扇木窗,正往室内送进徐徐的微风。然而此时,原本给人梦幻的海岛,那梦境般的感觉已经变得荡然无存了。阴霾笼罩了岛上的所有。
晕趴在桌边,靠倒在椅子上的大家,一个个,渐渐清醒。天信还未睁开双眼,当意识重新回到他的身体,他脑中快速的闪过:“他们怎么样呢?小一……”他无力地抬手按揉着一旁的太阳穴,勉强自己打起精神。
视线终于变得清晰,天信甩了甩还在发懵的脑袋。一沁,恰巧醒了,她抬头的一瞬,两人的眼神刚好的相遇。
天信的眼里充满要倾泻而出的爱意,他嗓音略微发干的问:“你没事吧?会不会觉得头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面对他迫切的关心,一沁弯起嘴角,扑闪着睫毛,问:“我很好,你呢?”
天信无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一沁这会才想起如月还没醒,她焦急的晃着如月的肩头,话还没说出口,如月已经开口道:“别摇了,别摇了,我早就醒了……”
“早醒呢?那你为什么不吭声?想吓唬我啊?”一沁说完嘟起了小嘴。
如月莞尔一笑:“他问了三个问题,你也问了三个问题。可人家问得那是既温柔又动情,你呢?”
忽的,一沁感到脸上一阵发烫:“我,我怎么啦?每个人的风格都不一样嘛,怎么能混在一起比较呢?”
天信适时的问道:“小月,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问题!还是看看大家怎么样了吧?他们怎么还没醒?”如月看了看还趴倒在那的尚恒、宇田、还有翰鸣他们。
所幸,没隔多久,大家都醒了,全都安然无恙……李警官推测犯人下迷药的目的,肯定不单纯,绝对不可能只是单单迷晕大家而已。果然,在核对人数时,发现有一个人不见了,他就是这海岛度假村的老板——陶明。
大家遍寻不着,四处都不见他的踪影。直到,他们来到了椰林最深处的那栋古旧的别墅前。房子上柔柔地爬满了弯曲的藤蔓,斑驳的墙壁上随处可见绿绿的青苔,墙皮东一块西一块到处脱落着。
一沁、如月分别被天信、宇田抱着。尚恒之前食物中毒,后又中了迷药,他的脸色看起来,显然还有些虚弱。如月还没适应宇田的怀抱,她东张西望着,以减轻某种怪异的别扭感。
如月抬头的一眼,望见了别墅最顶的阁楼,也看到了阁楼的那扇圆木窗,玻璃上固定着的木条,犹如一个十字架,它的背后,从高处垂挂着一个长长的物体……
窗户实在太小,如月有些看不清,可隐约间她有种不好的想法。抬起手臂,指道:“那,那挂着的是什么啊?”
大家同时望向她的所指之处,一沁的位置让她最先看见。她定睛细看,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阁楼之上分明是吊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一沁吓坏了,她猛然的转过身体,俯在天信的肩膀上。战战兢兢地道:“有、有人被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