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里,两名样貌同样出众的女子站在一张病床前,望着病床上安静地躺在那里,嘴里吸着氧气的老妇,彼此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童颖才回过头来,望着车研那张充满担忧之色的面孔,心底有着某一处被触动的感觉,开口说道:“不用这么担心,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医生说了术后出现意外的可能性不大,阿姨应该会没事的。“
车研将目光抽回来,望着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也是心里一动。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都为对方出众的长相和气质所震撼。
两个人,给人不同的感觉,但却是同样的动人。
一个是身穿护士服娇艳欲滴的白衣天使,一个是身穿笔挺警服英姿飒爽的女警花,原本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却因为一个人,就这么联系在了一起。
“还是要谢谢你,多亏有你,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车研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没什么,阿姨身体一直挺好,这次突发脑溢血,只是一下子受到了刺激,”童颖顿了顿,继续说道,“幸亏你送来的及时,不然情况会更糟。你对,对他家的情况,很熟?”
童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车研微微一怔。
虽然他从未听罗毅或是罗家父母提到过有这么一个女孩,但是,从今天见到罗母送进医院来之后,她忙上忙下尽心尽力的样子,车研也感觉到了什么。
她不答反问道:“你跟他,也很熟吧?”
童颖脸上微微一红,轻咳一声:“呵呵,我跟他,跟他只是朋友关系,只是都在一个医院工作,彼此认识罢了。”
说这话的是胡,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伤感。
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却不是同一类人,也许真的不会走到一起。
她突然想起自己对母亲的承诺,巨大的哀伤涌上心头,她的眼睛微微发红。
“你,怎么了?”见她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车研不明所以,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来,其实,其实阿姨真的很可怜,看着她这样我真的不舒服,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车研伸出手去,在她脆弱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安慰道:“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们都不应该放弃,不是吗?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帮忙照顾好阿姨,这关头真的不能出乱子了。否则就算他出来了,见到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能安心吗?”
“明天就三十了。这个年,对于他来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他在里面,会过的好吗?”童颖的嘴里喃喃的说道。
家里发生的这一切,罗毅都无从得知,他现在能感觉到的,只有来自身体的痛苦,他咬紧牙关,将一干人的名字,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
总有一日,这颗锋利的獠牙,将会划破天际,引来雷霆万钧,吓破那些猖狂之人的胆。
夜色漆黑,几颗星星在兀自的闪烁,出奇的寂静,连冷风都防仿佛在今夜静止了,在等待着什么事情上演。这个夜,注定不会平静。
正在沉睡之中的七里亭精神病院院长贾常发,被一阵电话铃声所吵醒。
他怒骂一声,爬起来接起电话,在一瞬间,睡眼惺忪的他,睡意全部被惊醒,被震碎。在暖风吹送的空调之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电话那头,传来值班人员那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院长,不好了,我们的医院被包围了!”
贾常发面如死灰,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抓起手机,又打了出去,这件事,他已经承担不起了,他要向上面求救。
紧接着,第二个被人从好梦里惊起的,是济北市监狱的狱长秦卫民。
当贾常发把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传递给他的时候,他也是一瞬间石化了,毫不犹豫的,抓起电话,打给了陆炳林。
当陆炳林也同样坠入这个噩梦的时候,他还能保持一定的理智。一方面抓紧安排自己的手下爬起来赶往精神病院,一方面,他又给几个人通了电话。
其中,有汪波,也有宁贺。
在这个夜晚,一个巨大的梦魇,渐渐笼罩在这些人的心头,压得他们闯不过气来。一头雾水和莫名其妙,被未知的恐惧,生生的折磨着内心,在困惑之余,头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畏惧。
宁贺呆坐在床头,橘黄色的灯光下,他青色的头皮发着光亮,一圈肥肉在肚皮上显现出来。
此时的他,可以困说惑大于担忧。
他不明白,为什么军队会突然包围精神病院,为什么这些人可以越过当地公安局直接出动,为什么连陆炳林的话,他们都可以无视甚至是不屑。但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此刻在精神病院里的那个男人!
此刻,就在七里亭,就在精神病院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却是格外的寂静,甚至连枯草的窸窣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宽敞的院子里,停满了军车。站满了身穿军装的军官和士兵。
军车的大灯全部打开,照亮了夜色,也照醒了一些被金钱和欲望迷惑住的人的心。
只见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是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军官,肩膀上的那颗豆,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他的神情,如此的庄严肃穆,眼神泛着凛凛的寒意,当他扫过站在跟前的几个垂头丧气的穿白大褂的人时,这些人的心里,无不感到森然的胆寒之意。
来的人,正是江东省省军区司令员,康庄正。
站在他身旁的一个人,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便衣,蹙着眉头,表情也不是太好,看得出他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愤怒。
闻讯而来的院长贾常发和紧随其后的市公安局长陆炳林,匆匆赶到的时候,康庄正正在怒气冲冲的指着跟前的一个军官破口大骂,那人却是济北市军分区的政委兰红杰。
兰红杰身子站的挺挺的,在康庄正的怒骂声中,一言不发,一脸的尴尬。
陆炳林朝着院子里搭眼一望,看着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和已经有人架起来的单兵火箭筒,心里一沉,脸上的冷汗一瞬间,终于流了下来。
饶是如此,他还是要将事情问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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